sp; 陈栋兀自下拜:“陛下圣明!”
随后,又是一些立法之事。
譬如四川巡按御史孙代的上奏说,恳请法司定制禁止“招赘后夫”,也就是丈夫死后,招赘夫婿上门。
当然,理由也是直接——“举居室、田产、子女、婢仆、前夫所遗尽,以归之后夫,比之娼优卖奸尤为不同,盖不恃廉耻扫地抑且酿祸最烈。”
朱翊钧听得已经不耐烦了,虽说法向来都是体现他的意志,但他本身并不懂这玩意儿。
等两人说完后。
朱翊钧语重心长道:“张卿、陈卿,朱子说格物致知,王子说知行合一,朕说因果与实践。”
“这律令的知与因果,朕以为法司还是要上点心,多格上一格,探究探究理论因果,不要总是空中楼阁一般,让朕拍个脑袋就给你们定下来。”
两人闻言,面面相觑。
没见过皇帝耍帝威,倒是第一次看到皇帝耍宗师架子了。
到底是不一样了啊。
两人莫名其妙挨了训被撵人,只好行礼告退:“陛下教训的是,臣等下去,便梳理一番律令之因果。”
朱翊钧颔首示意二人慢走。
两人前脚刚走的功夫。
李选侍又在那便喊了起来。
朱翊钧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,猛然闭上眼睛。
他转过头去,连连摆手:“不钓了不钓了,该回去用午膳了!”
说罢,也不等李选侍将鱼拽上来,便将其鱼竿没收,直接拽回了万寿宫。
……
休息的时间,总是短暂。
时间悄然到了三月十五。
皇帝的档期,再度被排满。
一大清早,礼部就来西苑请朱翊钧御皇极殿,策礼部贡生等四百零三人于廷。
没错,今日到殿试的时候了。
这次会试取了四百零二人,其中两名堂官子弟,而最后一人,则是特赐殿试资格的海瑞。
殿试只取排名,而不黜落,所以今日这四百零三人,都将是天子门生。
朱翊钧是必须要去出题的。
当然,说是皇帝出题,其实无论是殿试策论,还是选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