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在破海刀圣看来，已足够取赤面鬼的性命。

之所以未能得手，是他错判了赤面鬼的实力。

以为他最多不过是开一两个窍穴，哪知道竟然已经开了九个窍穴。

“看来那个人很不一般，也极为舍得。

六窍宗师，若你突破至灵境中期，那还得了？”

破海刀圣的眼中露出一丝贪欲。

能够支撑赤面鬼开六窍破境，说明楚凡绝对有资源能够支持自己突破到灵境后期。

而在这个秘境当中，灵境后期就已经是顶峰中的顶峰了。

四大宗师当中也只有那位武神是灵境后期，但他也只开了九窍而已。

如过破海刀圣突破至灵境后期，哪怕只有灵境七重，他也有信心将那位武神斩于刀下。

“今日之仇，赤面必报！”

“你没有这个机会了。

破浪斩！”

破海刀圣再出一刀，如果说第一刀只是试探他只出了三分力，这第二刀就至少六成功力了。

破海刀圣的六成实力，灵境中期以下非死即伤，没有人可以无视。

赤面鬼武器被斩断，破海刀圣手中的刀，亦是世间难得的神兵利器，配合他的刀法当真有神挡杀神，佛挡杀佛的气势。

赤面鬼无奈之下只好双手各持半截兵刃，交叉格挡对方这一刀。

一刀破浪，轻而易举的再度斩断兵刃，顺势将赤面鬼半截手臂斩落。

赤面鬼也是狠人，一声不吭，甚至用力挥舞断臂，鲜血洒向破海刀圣，让他下意识的提刀护住面门，给了赤面鬼逃遁的机会。

“逃，你又能逃到哪里去？”

破海刀圣并不急着追，身法的确是他的弱点，但也要分跟谁比，至少赤面鬼的身法不可能比他快。

赤面鬼冲入城中，他不指望有人会来救他，他只希望破海刀圣会放弃追杀他。

但他没有想到，这一次破海刀圣杀他的信念如此坚决。

赤面鬼一入城，消息便传到了晋王府中。

“莫师，您看……”

“赤面鬼已经破境，而且如我所料他一破境便不输当年我巅峰之时，否则不可能在破海的刀下逃出生天。”

莫师已经能够感受到城中的灵力波动。

“这不是重点，重点是他正在被破海刀圣追杀。”

“破海刀圣绝不是皇帝的人，他出手一定另有隐情，赤面鬼不能死。

王爷，承蒙你照顾，甚至不嫌弃我一个半废的人，今日便还清你的大恩了。”

莫师眼神坚决，已做出了赴死的决定。

“莫师何出此言，当年若不是你，我早就死了。

您这一身伤势也是因我而来，如果……”

“王爷，我意已决。

锦上添花永远比不上雪中送炭，赤面鬼已然破境，除了今日此次，王爷再也没有机会收服他了。”

莫师说到，转身拿起了他放下十几年的佩剑。

“老朋友，这些年冷落你了，你不会怪我吧。

今天就是我们最后一次并肩作战了。”

莫师服下一粒灵丹，感受着灵力再度充盈窍穴的感觉，这种阔别已久的舒爽，让莫离恨不得振臂高歌。

“我去也！”

莫离去了，他知道这一去是必死之局，因为他要面对的是破海刀圣，可这也是他最希望的死法。

死在四大宗师手中，轰轰烈烈的一战。

总比像现在这样苟延残喘的好。

“你先走，我替你拦住他！”

莫离的身形极快，很快就与赤面鬼交错。

“莫……”

赤面鬼想说什么，但莫离已经远去。

他不是优柔寡断之辈，没有丝毫停留，穿过街道直入晋王府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