嗓门的村民喊着。
接着就听见扑通一声,像是有人被按在了地上。
然后就是蚀骨带着怒气的声音:“不是我们干的!你们认错人了!一群蠢货!”
叶桑桑吓得赶紧把脑袋缩回去,双手紧紧捂着嘴,连呼吸都不敢大声。
她能清晰地听见外面的场景。
有人踹了蚀骨一脚,恶狠狠地说:“还敢狡辩?祠堂的门开着,河神娘娘不见了,不是你们干的是谁干的?敢放跑河神娘娘,活腻歪了是吧?给我打!”
紧接着就是拳头落在肉上的声音,还有两人压抑的闷哼声。
“还不说她在哪是吧,阿怪,你家里的老母亲是不是也不要了!”
顾尘渊咳了几口血出来,脸色苍白:“别打了!别打了!我说!我说还不行吗!”
叶桑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,浑身都忍不住发抖,她心里默默祈祷,顾尘渊可千万别把她藏在这里的事说出去。
可偏偏事与愿违。
“她、她藏在那头的草垛子里!就是那个最大的稻草垛!你们别动我娘!”
“你混蛋!”蚀骨的怒吼声紧接着传来,带着无尽的愤怒,“你怎么能出卖她!你还是个男人吗!”
“我没办法啊!”顾尘渊声音带上了哽咽,“我家里还有老娘等着我养老送终!我要是被你们打死了,我娘怎么办?她一个人怎么活!”
“是我对不起孝娘,是我懦弱……”
外面的村民一听叶桑桑藏的地方,立马就有人喊:“快!几个人跟我去村东头抓她!剩下的人把这俩绑起来,用绳子捆紧点,等抓回河神新娘,再好好收拾他们!”
没一会儿,就听见蚀骨的声音,带着咬牙切齿的恨:“你真是个懦夫!叶桑桑那么相信你,你竟然这么对她!”
叶桑桑偷偷从稻草缝里往外看,就见蚀骨周身泛起黑色的雾气,那雾气缠绕在他手上的绳子上,没一会儿,绳子就断成了好几截。
然而这时,场景竟然变了。
前方躲着叶桑桑的草垛不见,村民也都不见了。
“这该死的幻境怎么变的这么快!”
蚀骨揉了揉被勒得发红的手腕,看都没看顾尘渊一眼,转身就朝着河边奔去。
顾尘渊愣在原地,嘴巴张得老大,半天没反应过来。
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绑着的粗麻绳,又看了看蚀骨走的方向,赶紧低下头,开始解自己手上的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