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他的目光懒散地瞥向屋里一个旧木桶,里面似乎还有小半桶清水,旁边放着一个木勺。
“好远……懒得过去……”
这个念头比刚才要清晰一些,带着明确的不情愿。他盯着那木勺,心里强烈地觉得“那段距离真是麻烦,要是能近点就好了”。
奇妙的事情发生了。
那木勺似乎轻微地晃动了一下,紧接着,它所在的“空间”仿佛微微压缩、褶皱了一下。
在李维的视觉里,那木勺和他之间的距离感变得模糊而奇怪,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,又像是望远镜拿反了看东西——看似还在原地,却又感觉触手可及。
他试探着伸出手。
他的手臂并没有变长,但感觉只是轻松一够,指尖就碰到了木勺的柄,然后轻易地将它抓了过来。
李维眨了眨眼,看着手里的木勺,又看了看那似乎毫无变化的木桶。
“哦?”他迟钝的大脑终于运转了一下。
“这就是……让空间‘懒得’伸展?”
感觉……还不赖。
解决了最基本的生存问题,他的懒魂再次得到了满足,于是又心安理得地躺了回去,准备继续他的回笼觉。
但总有些小麻烦不识趣。
一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灰毛老鼠,嗅到了野果的甜味,窸窸窣窣地爬了过来,试图啃食掉在地上的果核。
它的动静很小,但在李维极度追求安静的感知里,却如同敲锣打鼓。
“吵……”他皱起眉,连呵斥都懒得发出,只是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厌烦。
“好吵……安静……睡觉……”
那老鼠正啃得欢实,突然动作一顿,小眼睛里的机灵劲迅速被一种强烈的困意取代。
它原地晃了两下,然后脑袋一歪,竟然就趴在果核旁边,发出了细微的鼾声。
世界重归宁静。
李维的眉头舒展开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下午,天气骤变,乌云汇聚,眼看一场暴雨就要来临。
豆大的雨点开始砸落,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。
李维的小木屋屋顶有些破旧,有几处缝隙开始渗水。
一滴冰冷的水珠正对着他的额头滴落下来。
就在水滴即将接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