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而倾倒。在这些自认为博览群书、通古晓今的秀才们眼中,非仅那位醉许如此,就连文定亦是如此。
柳举人这个大哥非似大多商人那般庸碌,反而却要比他们这些个终日埋首在书斋里的秀才还来得博学多闻。
很自然的,文定逐渐成为了这酒席的中心,众秀才皆围绕在他周围,倾听他对书画的博识。
当然也不是人人皆乐于此,梅县令便有些冷漠。柳老汉发觉县令大人脸色不善,从而也对儿子喧宾夺主不大满意。就连载定脸上也是有些不大自在,闷声不语,一味的往自己嘴里灌酒。
这些年来驻足于荒野间,与粗狂的异民打交道,鲜有这般意气风发的机会可以一吐胸中这些封存的记忆,也为文定带来了短暂的欢愉,一时忘了就在不远处还有件棘手的事在等待着他,然而片刻的总是会过去,伤脑筋的事情依旧存在。
酒过半巡,李氏便使人将文定、道定唤了出来,询问关于这两名女子与兄弟俩的关系,道定自然是矢口否认,将实情向母亲大人禀告。
一时间,李氏也给弄糊涂了,这大儿子十年不归,一回来就给领回两个神仙般的女子,可叫她这个做母亲的如何去给他操办呀!
不了解内情的老人家脑子里首先开始琢磨的是该如何操办,殊不知自己的大毛此刻心底却是焦头烂额一片混乱,光是方才重相逢时雨烟的冷淡便教他琢磨不透,只能猜想是因为自己这些年逐渐淡忘了找寻她的足迹,从而令她对自己感到不满。
不能想像当她在内宅瞧见燕嫣后,又会是一番如何的光景,是拂袖而去,从此以后再也别想瞧见她的踪迹;又或是干脆与燕嫣放手一搏,两位江湖侠女就在这穷乡僻壤、村野之地掀起一段风波?
而另一方面呢!文定也在顾虑着燕嫣。早年间,自己在庙山第一次遇见她时便为她倾倒,后来一波三折、风起云涌,纵然是一起经历了生死,有过诸多动人的回忆,他也始终不曾敢想与这位大商贾家的小姐、江湖人士畏惧的女侠有以后。
然而当他知道这些年下来,对方放下诸多身分的障碍,默默为自己做过那么些事情后,他再也不能回避躲藏了。
二位女子都对他有情有意,无一不是他心头挚爱。文定曾扪心自问喜欢谁更多一点,可结果却是不分伯仲。早年间求一而不得,而今却是两者齐齐来到他面前,可教他如何是好?
正在为难之际,雨烟的伊影从房里出来,望向文定的一双眼眸非但不是幽怨愤恨,反倒是眉飞色舞,笑吟吟的轻步向自己走来。
越是这样不寻常,文定心中越是不能安生,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问道:‘雨……雨烟,你……你怎么出来了?’
雨烟脸颊绯红,看来是方才饮了不少的酒水,谑笑道:‘我可是上当了,听道定说你们家是如何如何的亲切,如何如何的恬然,这一下看来也是热闹非凡呀!’
‘怪不得道定。’文定自嘲道:‘这次回来后,家里的突变不光是让你奇怪,连我也有些不大适应。从前不论是碰上了何等过不去的难关,平白遭受了多少的委屈,心底总是不曾感到孤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