辩解道:‘那车木耳都乃是从楚雄县僰人手中所购的,都是刚采摘下来的新鲜货,怎会有问题呢?你们大可以去调查,就算你们信不过我们,难道还信不过你们自己的族人吗?’
村民们依旧是不肯罢休,纷纷提出好些种可能,叫文定是有口难辩,那位威武的巫师却开口了:‘不必去调查,大伙不要冤枉好人,寨子里的恶魔不是他们这些外人带来的,而是伴随着风神的法力飘过来的。’
‘啊!风神。’一提到神灵,乡亲们一种天生的畏惧油然而生,文定等人则有些不知所以。
刚刚缓过劲来的长老,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体,问道:‘阿努颜,究竟是怎么回事呀?事关重大你可要说清楚呀!’
阿努颜缓缓叙道:‘回来之前,我走了趟大理,那里正在被这恶魔肆虐,家家的牲畜都死去了大半,各族百姓无不是损失惨重。这恶魔正在伴随着南下的风神降临到我们村寨的,与这几位过路的汉人并无干系。’
随后阿努颜便向自己的乡亲们诉说沿途的见闻,原来这场瘟疫来势凶猛,十日不到便已在云南境内处处散播,阿努颜原本早便可以赶回来村寨,就是因为这场疫病才不得不拖延了几日,作为僰族巫师的他,这几日一直便奔波于各处僰家聚集之地,为僰家人防范消除灾病。
原来僰家人中也有疫病一症十分了解之人,唯一不同的仅是在乎于叫法,比如说疫病在阿努颜嘴里便变成了恶魔,疠气广播则变成了风神递送,除开称谓外实质上仍旧是相去无几。
乡亲们出于对神灵的敬畏,再加上对于这个一直以来保护族人的法师所独有的信任,很快便对此说法深信不疑,不再继续围攻文定等人。道定也随即释放了阿冶伯,在灾难的笼罩之下长老也懒得去理睬眼前这几个汉人,吩咐各户人家赶紧回去预备,派人到祭坛摆上三牲祭品,请阿努颜施法驱魔。
马车被烧成了灰烬,就马也死在这帮僰人手里,有伤在身的文定正不知该如何是好,幸得有阿努颜一家的庇护才免于被村民赶出村寨,得以继续在阿努颜家里借宿调养。
鬼神之说虚无缥缈使人将信将疑,可这位僰家巫师的法力的的确确让文定看了番眼界,几场法事下来,这个小村寨的疫情竟然真的得到了控制。
疠气之症向来歹毒,史书上历朝历代尽皆避免不了,一旦爆发常常是十户九空,举家全族殪没者亦是不乏,难道这么一个蹦蹦跳跳的巫师真的有神灵附体不成。
道定与齐大叔已经对法师佩服的是五体投地,文定对此却是持有怀疑,然而有关神灵的事情,文定自不好直截了当的向巫师询问,趁着养病的当口文定开始观察除开法事之外,阿努颜究竟还用过了什么特别的方法。
他一连几日跟随着阿努颜的脚步,但凡法事就一定不会错过,简直比那些个僰家人还要来得虔诚,就连四弟道定也揶揄他是着了僰家人的魔。
果然黄天不负有心人,让文定发现了一独特之处,不论阿努颜的法事如何的变化,却始终有件东西是必备的,那就是生长在后山的一种泛着淡黄色的小草,僰家人唤之为黄清草。每每到了法事将尽之时,阿努颜便会从他的法杯中取出准备好的黄清草,告之乡人这乃是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