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三口里的布拿出来,人也带过来。”
口中一失去束缚,丁三就带着哭腔求饶道:“章大老板呀,您看我什么都跟您交代了,那主犯也被您自个放走了,那、那小的这么微不足道的人,您是不是也放了算了。”
正声又是一脚踹了过去道:“你便是纵火之人,还微不足道呢,岂能如此轻易的就饶了你。”
斜倒在一旁的丁三不停的求饶,口里还哭诉的说什么上有七十岁老母,下有什么儿女之类老套的托词。
正声哪会相信,又要踹他,章传福制止他,对地上的丁三道:“放你也可以,不过我不希望以后听到什么李福翔或源生当二掌柜买凶放火的谣言,不然……”
丁三忙接道:“这事传开了您顶多和人解释解释,小的可是要杀头的呀!您放心您就是借小的几个胆,小的也绝不敢在外面乱说。”
章传福点头道:“你明白这最好。正声放他走吧,从侧门出去别让人注意。”
丁三千恩万谢他的宽恕,连日来的经历让这个街面上的混混,有种隔世重生的感受,一旦正声解开他身上的绑绳,便像撒开步子的狡兔般,夺门而去。
一晚上连番的震撼,让这些平日里絮叨不停的伙计们全都哑然了。他们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儿,动也不敢动,说也不敢说,一致将目光投向东家那,等待他下一条指令。而章传福则是一直一言不发,这谧静的画面如同时间卡住了般,深夜的寒风吹打在他们身上,可是没人敢提出异议,只有萎缩自己的身躯,任那寒风扑面而来。
这样僵持下去终究不是办法,文定打破了这个静谧的僵局,他对伙计们说道:“还不赶快将这一切都收拾了,还非要东家说你们吗?”
伙计们领悟到他的意思,可依旧不敢妄动还是望着东家,直到章传福摆摆手,才如同大赦般忙活起来。
文定、小瑞他们也跟着帮忙,不到一会工夫,这后院里又恢复了往常的面貌。收拾好了后,又排排的站好,等待着章传福的处理。
蒋善本适时的站了出来,对他说道:“东家,您看伙计们都知道这次的错误了,您是不是可以从宽发落呀?”
伙计们随即对他投来感激的目光。
一眼扫过众人,章传福知道这次人数太多,都处罚了难免引起众怨,再加上那李福翔的事这还真不是发火的时候,他低沉着声音道:“在新铺子那些伙计面前,我总是在说你们是如何的懂规矩,如何的勤奋,要他们都向你们学着点。可是我早上才离开,晚上你们就是如此的作为,实在是让我心寒呀!”
一干伙计都忙着跪下哭诉自己的不是。一天来的奔波,特别是精神上的劳累让章传福有些不堪重负,他宽容的说道:“好了,今夜我也累了,懒得罚你们了,但有句话要说好了,如若再有下次的话一并处罚绝不容情。”
众伙计皆保证下不为例。
章传福的脸色这才有些好转,抬了抬手,道:“起来吧,家丑不可外扬,今晚的事我不希望再有人议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