烦梅大人?何况,信中特地嘱咐,不可招摇。
若您有什么举动,那不就暴露了殿下的身份?”
“……是吗?”
“自然。”
手下甲说得十分坚定,“何况,您是六扇门捕头,招待殿下自有知州去操心。
殿下在城中游玩,那些江湖人在金陵城内,万万不敢放肆。
所以这事和您没有关系啊!”
“……”
梅将离惊疑道,“前两天,不是才死了人?”
“那是在郊外死的,和金陵城内有什么关系?”
“可是殿下游玩,也会去郊外赏景……”
“那就更不是六扇门该管的事了。”
手下甲严肃道,“殿下自有护卫随从,咱们扬州六扇门凑不出几个高手,去了也是帮倒忙、让殿下扫兴。
各司其职,人人有各自该干的、擅长的不擅长的事。
您说是吧?”
梅将离总觉得哪里不太对,但是又说不上来,站起身来回踱步,最后道:“那……就算不劳烦姑母,我也得干点什么。
不能什么都不干。”
手下甲适时道:“您可以多工作,多办案子,整顿一下城中风气。
这本就是分内之事,也能让殿下玩得舒心。”
梅将离被说服了。
但提到工作,依然还是戴上了痛苦面具。
“就这么办吧。
你去跟他们说说,最近这段日子严肃一点,打起精神,不要惹事。”
手下甲道:“明白。”
说罢转身出门,留下梅将离一个人思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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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下甲在六扇门中来回转悠,扬州六扇门以懒散出名,所以见不着几个人。
他转悠半晌,施施然走向厨房。
厨房中只有一个厨娘忙里忙外,砍柴切肉。
手下甲弯着腰,小声道:“火烧好了没?”
厨娘一把提起柴刀,抬起脸,以分外冷峻的口气道:“烧好了,就是热得太慢。”
这是在说他来太晚。
手下甲清清嗓子,再说话时,就换了一种腔调。
这口音十分熟悉,正是之前出现在崆峒的神秘二人组之一,张三。
张三道:“陪傻子玩过家家,说了一大堆狗屁不通的谎话才把她糊弄过去。
虽然是傻子,但也是梅家的傻子,不能叫她把梅音尘扯进来。”
厨娘也换了声音,道:“当初就是梅音尘联系朝廷,给裴昭递了把柄,大计才未能成功。
好了,换班,接下来我负责看着她。”
张三一改之前沉默寡言的形象,撕着脸上面具,嘀咕道:“我就不知道了,不能把她换掉吗?束手束脚。
我们在金陵不该这样。”
李四脱下厨娘衣服,利落地给自己打扮,道:“换掉?金陵是我们的根基,也是梅家的根基。
梅音尘一定会在扬州安插亲信,这个死掉也有下一个。
她的亲信是个傻子,对我们最有利。”
张三道:“傻子也就算了,还是个懒人,我每天帮忙干活,总捕头该是我才对。”
说着将人皮面具递过来。
李四嫌弃地拍掉,道:“别抱怨,就你屁话多。
面具我自己会做,不用你的,恶心。”
张三默默把面具放回自己怀中。
就这几句谈话的功夫,李四已经穿好衣服,打扮得像模像样,俨然一个六扇门捕快:“裴长卿要来金陵,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。
不做点什么,枉费我们多年潜伏。”
张三提醒道:“朝中的‘那位’不会愿意见到我们对裴长卿出手的。
‘那位’还等着裴长卿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