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司撑着,肯定很累。那个玩意儿和他妈都不是省油的灯,在你爷爷面前装乖卖巧,背地里拉帮结派动作不小。”
沈确喝了口水,不甚在意地回答: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爸那个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,只要能让他快活,他可不管家业落到谁手里。可他再怎么混蛋也是你爷爷的儿子,你爷爷年纪大了,人老了心就软了,脑子也难免糊涂,怎么架得住你爸的忽悠,这事你得上点心,别到头来白白给外人做了嫁衣。”
“嗯。”沈确点了下头,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单音,没多说什么,将杯子放回桌上,起身往外走:“谢了。”
半下午的阳光还有些刺眼,沈确站在落地窗前,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,心中却是一片挥之不去的阴霾。
他不是不知道家里的情况,只是不想去面对,老头子的那些做法,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,他是一个可以被放弃被交易的筹码。
他也知道这件事情,怪不了沈逸,他不应该迁怒他,道理他都懂,可情感不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住的。
被至亲放弃的滋味,让他对那个所谓的家产生了强烈的排斥。
就像他曾信誓旦旦地对盛祈霄说,用不了一个星期他就能将他忘得一干二净。
可是到现在,扼云山中的日日夜夜,他与盛祈霄想处的点点滴滴,甚至是他身上的那股冷冽的花草香味,都还非常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中。
不是他不想忘,而是忘不掉。
他忘不掉,也绝不会回去,于是就只能这样被卡在中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