腿,静静看着沈确的狼狈摸样。满身的污泥,破碎的衣衫,再加上痛到几乎要扭曲的惨白脸庞。
胸口重重起伏一下,盛祈霄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神色,像是怒火焚烧后的怅然若失,又像是心疼被强行扭曲掩盖后的冷酷。
他不明白,沈确为什么一定要将自己搞得一身伤才肯消停呢?
就像他不明白沈确为什么执着于离开他一样。
回家,离开。
这其实是矛盾的两个词。
沈确的家就是留在他身边,离开了他就离开了家啊。
他怎么总是想不明白这一点呢?
这个世界上,除了盛祈霄,没有人真的爱沈确了。
可是沈确不知道。
得挑个好日子,让他知道才行。
盛祈霄这样想着。
他不再言语,弯下腰,动作并不轻柔地将沈确整个人扛了起来。
受伤的腿无力地耷拉下来,柔软腰腹被肩头坚硬骨头硌得难受,沈确浑身上下就没有不疼的地方,连反抗的力气都给疼没了。
一路沉默。
盛祈霄将沈确扛回小楼,没有半分怜惜地,直接将他扔到了冰冷坚硬的地板上。
受伤的那条腿率先着地,沈确死死咬着牙也没挡住难捱的痛呼,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