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烟也没恼,两根手指捏着他的脸,捏一下又松开,松开又捏了一下,全然不顾时宴抗议且幽怨的眼神,一个没忍住吻上了他的唇,“晚膳没陪你,有没有乖乖吃饭?”
“有,”时宴点头像个乖宝宝似的说着他晚膳吃了哪些东西,哪些菜好吃,哪些菜不合他口味,“妻主,你用过晚膳了吗?”
“用过了。”
“那就好,”时宴趴在她身上,脸贴着她的心口,“妻主,陆辞想见你,说是有事情要告诉你,明日你下了早朝去陆府看看他吧。”
虞烟没答话,揉着胸前的那颗脑袋,“你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好了?”
“就我第一次见他,觉得他没有什么坏心眼,人也很好,一来二去,发现我们俩还有一些共同喜好,关系就好了。妻主,你去看看他,万一他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呢?”
“你和我一起去。”
得到虞烟的回答,时宴点头应着。
“陆辞刚经历了那种事情,又没了孩子,你明天别一见着他就板着一张脸,有什么话,等过一段时间等他恢复了再说也不迟,太医说了,他现在不能再受刺激,身子会吃不消。”
虞烟很是敷衍地应着。
“妻主,你好敷衍哦。”
“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妻主啊,谁家夫郎让自己妻主去看望别的男子的?”
“可你又不喜欢他,”时宴抬起头往上爬了一点,再次往她身上一趴,“即便你喜欢他,我是你的太女君,要识大体,不能和别的男人拈酸吃醋。”
“时宴。”
察觉到虞烟的语气里带有怒意,某人在她发作前快速亲了下她的唇瓣,“但我知道妻主不是那种朝三暮四三夫六侍的人,我相信妻主,我也相信陆辞,若是你们俩真的有什么,太女君的位置也轮不到我。”
虞烟绷着一张脸显然没哄好,时宴小鸡啄米似的亲着她,“妻主,陆辞都告诉我了,从你那儿抢来的玉佩,是你给未来夫郎的,陆辞向你要你都没给他,我相信妻主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。”
“小没良心的,”虞烟戳戳他的额头,“我对他好,一是因为他是我恩师的爱子,二是受人之托,我对他,从未有过别的心思,对他不会有,对别人更不会有。”
“我知道啊,”时宴两手捂着脸,有些不好意思道,“我和他同时在的时候,妻主满眼都是我,我又不傻……”
时宴垂下眼眸,这玉佩是当初从她手里抢过来的,她当时说什么来着?她说‘既然小公子喜欢,就暂且当成谢礼,还望小公子莫要嫌弃。’
好啊,原来她是故意的。
“时宴,和太女姐姐好好的。”
时宴端起身旁的碗,“我和妻主会好好的,你也要好好的,把粥吃了再说。”
勺子舀了米粥,放在他唇边,“太医说了,你现在身子很虚弱,那些太补的东西你还不能吃,先吃点清淡的。”
陆辞硬着头皮吃了碗粥,时宴又扶着他躺下,给他盖好被子掖好被角。
“你现在主要目的是养好身子,至于其他的,以后再说。”
陆辞点点头,闭上了眼睛。
时宴轻手轻脚离开,暗自松了口气,总算肯吃点东西了。
回到太女府的时候,虞烟已经从军营回来,在书房召集大臣商议朝政。
“太女君,殿下在书房与几位大人商议政事,晚膳不必等殿下。”
时宴望着桌上的饭菜瞬间没了胃口,兴致恹恹地点了头,“嗯。”
流云告了退径直回了书房,在虞烟耳边低语。
大臣屏息凝神,她们是不是可以回家吃饭了?看来下次再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