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
    或许是身体实在太差的缘故，这一针药剂刚刚打入，苏念便感觉到了比以往更加强烈的反应。

    脑中仿佛被点爆了炸弹一般，连同着之前受的旧伤也开始剧烈痛疼起来，甚至到了后面，苏念的精神都有所恍惚，好似灵魂脱离躯壳，痛觉都跟着消失了。

    耳边好似有什么东西在鸣叫，但是隔着轻微的金属耳鸣，苏念听不太清楚。

    声音越来越近，苏念终于听到了。

    是一个沙哑到粗粝的男声，在一遍一遍喊着：“痛……”

    刚听到时，苏念以为是自己无意识把感觉喊了出来，但是过了一会儿，知觉慢慢回归，他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喊痛，而且这道声音分明距离他有一段距离。

    意识到这一点，苏念猛地一激灵，随着感知回归，逐渐发现了更多不对劲的地方。

    例如他首先便感觉到，眼前的人影好似变成了一团团能量，灰色的、灰黑色的，以及灰白色的。

    而那道声音就是一团灰白色能量发出的，位置在……地下河里。

    ——能在地下河里的生物唯有那只复制品。

    苏念一瞬间想到，顾清恒说的，那个复制品大厅里存在着很多意识微弱的能量体。

    很显然，或许是因为疼痛让他进入了半昏迷的状态，使得苏念能做到在睡梦中才能做到的事情，看到这些复制品的能量体。

    可是要怎么才能跟他们对话？

    或许是用意识吗？

    苏念轻微地蠕动了一下唇瓣，在脑海中“问”他：【你是谁？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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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起初那个男声并没有听到，或者可能听到了，但并没有意识到，苏念“问”了许久，对方才反应过来：【谁？谁在说话？】

    灰白色的能量体终于从封闭中醒来，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转动了一下，发现了苏念：【你能听到我？】

    【是的。】苏念回他。

    灰白色的能量体一瞬间激动起来，他似乎想要往苏念这边跑，可是滚动了几下也无法移动，只能在原地激动道：【你可不可以帮帮我？不，帮帮我们。我们被这些怪物困在这里，无法消散，一旦被启动就只能遭受痛苦的折磨……】

    【我……我已经被启动了，再也无法变回去。你能不能帮帮其他跟我一样遭遇的人？】

    苏念问他：【我要怎么帮你们？】

    灰白色能量体：【你只要找到那些玻璃器皿，将它们打碎就好。没有那个“神”的血液作为召唤，只要离开那些培养皿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