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他又用手机定了家离s大最近的酒店,打着车一路开了过去。
到了酒店后,坐了一天车的苏念只觉得浑身都提不起劲儿,快速地洗完澡后,就美美的沉入了梦乡。
似乎是心情放松了许多,这一次苏念梦到了许多好梦。
他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画眉,站在枝头开开心心地唱着婉转动听的歌谣。
梦到自己带着饼干,悄悄地溜进了一家大剧院,在那里听乐团演奏维瓦尔第《四季》。
苏念很喜欢很喜欢《四季》。
在那段苦闷的学习生涯中,小提琴老师埃尔顿就经常会给他拉《四季》中的《春》。
欢快的乐声像是带着种子破土而出的生机,像是枝头鸟雀欢快的啼鸣,像是游乐园里,小孩子们追逐打闹的嬉戏,驱散了苏念苦闷的痛苦,让苏念也忍不住沉浸其中,感受着勃勃的生机。
他听得兴起,吱吱呀呀地给他们唱伴奏,饼干则是团在他身边,眯着眼睛打盹。
等春夏秋冬四曲都奏完了,他就给乐团留下一朵枝头最漂亮的花当作门票钱,带着饼干重新落回了树梢上,继续欢快地演唱。
没有烦恼,也不会有外人打扰,因为饼干很厉害,爪子很锋利,可以把坏人都赶走。
当然,有时人太多时,他也会叼来石子与树杈,狠狠地砸在坏人的身上,帮助他的饼干打坏人。
这场梦很长,长到他像是在梦里过完了画眉鸟短短的一生,再醒来时,仍有些恍惚。
梦境中最后停留的画面,是他缩着脚脚,将头靠在了饼干的肚皮上,温暖的热度透过皮毛传递到他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