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,一道清风吹来,伴随着闷响,绕脖的白绫一松。
身边少了一个人的桎梏,谢崚从半空中摔落,遮掩视线的白布飘开,如断线纸鸢,落在她的掌心。
她的眼睛眯成一条缝,涌入肺腔的空气令她短暂恢复了意识。
另一支白羽箭扎进了另一个扯着白绫的武士胸膛,巨大的身体倒在了地上。
慕容德脸色一变,“陛下……”
慕容徽手执长弓,从箭篓里抽出一支白羽箭。
他身着白色里衣,长发披散,只披了件外衣就出来了。
他眼窝深陷,嘴角溢出了一丝血,连放两箭,他的身体似乎已经到了极致,需要两个侍从左右搀扶,才站的稳身子。
慕容徽再次勒紧了弓弦,这一次,指向的是慕容德。
没有片刻犹豫,箭矢离弦而出。
慕容徽的箭,百发百中。
慕容德瞳孔中倒映着箭矢的寒光,这么近的距离,他根本无法地方。顷刻带着劲风的箭簇穿透慕容德的胸膛,他被后坐力冲出一段距离,狼狈地被掀翻在地上,一口血呕了出来。
他咳嗽着:“皇兄,我……”
……
谢崚还没有从窒息中恢复,脖子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。
她努力睁开眼睛,指尖抠住地板砖的缝隙。她的视力没有恢复,可她不敢闭上眼睛,也不敢睡,很怕在这里死去。
她听见了慕容徽的声音,是慕容徽来了。
她有救了?
谢崚嗫嚅着,身体蜷曲着向前爬去,慕容徽带来的禁军驱赶着府兵,将半死不活的慕容德抓走。
却没有人敢碰谢崚。
慕容德逼宫该死,谢崚给慕容徽下毒,一样该死,正如太医们摸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