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阿蒲身上不仅有摔伤,还有烫伤。
他是练舞之人,身上有着很多旧伤,骨骼错位严重,这一摔直接把许多未愈合的旧伤都摔出来了,太医说要注意休养,以后不能再做太过剧烈的训练了。
谢崚本来想着将他送回教坊司,再跟教习叮嘱几句后就里离开,然而,在看见阿蒲的房间后,她改变了注意。
阿蒲是戏子,三教九流为下等中的下等,房间已经不能用简陋来形容。
他没有独立的房间,房间里十几个人挤在一个大通铺中,夜深了,戏子们都回来了,在屋里一句一句地聊着天。
“话说那个人怎么样了?”
“谁知道呢,谁让他倒霉,得罪陛下,教习肯定要将他扫地出门。”
“扫地出门了也好,要是他在,我们总是要被他压一头,以为有一张漂亮的脸蛋了不起!”
谢崚立在门前,杏桃道:“殿下,要不要奴婢去问教习要一间空房子。”
谢崚叹了口气,看着担架上的人,道:“算了,一起回东宫。”
太医说他骨骼摔伤严重,以后要静养。
不能训练,他这个戏子也失去了用处,在教坊司也待不下去了,只能将他放在自己身边。
……
慕容徽回来以后,谢崚自由了许多。
从前慕容徽在外征战,一来担心谢崚逃跑,二来担心谢崚在宫外遇险,他在远方无力及时赶回,所以他从来不允许谢崚出宫,对她管束严格,哪怕在宫里,她也不能一个人离开侍从的视线太久。
虽然口口声声为了她好,但是谢崚时常要被这种强大的控制欲压得喘不过气来。
慕容徽回到邺城,对谢崚也放松了很多。
息兵之后,他重新整顿了邺城的吏治,并且多多分出些心思到谢崚身上。
一个晴朗的日子,谢崚又被喊到了太和殿中。
谢崚立在太和殿前,水色青衫铺地,宛如涟漪一般被风吹得轻轻漾动,谢崚凝视着自己的裙摆,观察光影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