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水。
“当然,你们要能在罚站的时候将《左传》的《臧僖伯谏观鱼》这一篇背过,就提前放过你们。”
慕容徽问过了,他们俩睡觉的时候,学堂老夫子讲的正是这一篇文章。
说着,两个侍从走上前来,在他们面前将书翻开,文章不算长,谢崚估摸了一下,背完文章的时间大概在一个时辰内。
于是,她乖乖开始背诵起来。
滴漏里的水均匀滴落,约莫三分之一个时辰过去,谢崚长长吸了一口气,张口就背了起来。
或许是罚站让她的精神集中,所以她背出的文字一个不落,很快就将整篇文章一字不
落地背了下来。
慕容徽说道:“这不是背得挺好的吗?”
平日为什么偏偏背不下去?
慕容徽就知道,她只是单纯懒惰,无心学业,其实她的资质并不差。
他转头看向苏蘅止,要两个人都背过了才能离开,苏蘅止眨巴眨巴眼睛,开口就背诵,他的声音明朗,流畅自如,没有丝毫卡顿。
他似乎是早就背完了,只不过为了不影响谢崚,等她背完之后再背出来。
慕容徽令人将书撤了,“以后逃一次,我抓一次,还敢不敢了?”
二人点头,“不敢了。”
慕容徽深深吸了口气,这两小孩,还挺折腾人,往太学跑了一趟,又训完这两个小兔崽子,他隐隐感觉到喉口有些血腥气。
果然,很快,他又开始卧床不起。
贺兰絮将一碗药端到他的面前,慕容徽示意他先放下,然后问道:“父亲那边最近可有动静?”
贺兰絮道:“大汗没有来信,但是四公子……悄悄给世子寄了一封密信,就一刻钟前到的。”
“拿来。”
贺兰絮将信交给慕容徽,他打开一看,脸色骤变,他强行压下喉口的血腥,五指收拢,将信揉成团。
他扶着窗边的案几,冷笑,“这样的事父亲都没有告诉我,看来父亲是真没有把我当成他的儿子看待。”
贺兰絮意识到事情不对,“怎么了?”
他咳了两声,目光平复,“无碍,就是阿德想要提前提醒我,最近要注意一件事。”
这件事肯定不是普通的事,贺兰絮想问,却注意到桌上的药,于是道:“世子,先喝药吧,不然要凉了。”
慕容徽端起药,犹豫片刻,却是一声不吭推开窗户,将药倒了出去。
贺兰絮:“世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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