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他样貌生得好,笑起来时春风拂面,给人一种亲近自然的感觉。
虽然他儿子都和谢崚差不多大了,却生着张少年般的芙蓉面,谢崚还真不敢随意叫他叔叔,心里估摸着他的地位,规规矩矩地道:“有劳使君。”
“对了,敢问使君名讳?”
谢崚平时在宫里无拘无束,但身为天家公主,各种礼仪也是自小抓起,端正姿态,还真有几分贵族小姐的气度。
苏令安瞧着她露出这副一本正经的小古板模样,生出了几分想逗她的念头,笑着和她打趣道:“小妹妹,你听说过下邳城吗?”
“知道呀,”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发问,但谢崚还是顺着答道,“是徐州的首府。”
她地图都背烂了。
苏令安又故作玄虚地问道:“那你可知道,那里是谁的地盘?”
“徐州牧苏令安?”
一州长官,应该是州牧吧。
苏令安笑容更灿烂了,“小姑娘知道苏令安是个什么样的人吗?”
谢崚想了想,道:“……就是那个三家姓奴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话音刚落,四周似乎比方才安静了一些。
侍从们纷纷回头看向自己的主子,一脸想笑又不敢笑。
苏令安的笑容明显僵硬了一下,他本来想等谢崚提到自己后再不紧不慢地说出自己的身份,在小姑娘的脑海中留下一个华丽的映象,却不想她竟脱口而出的,竟是这样一句令人尴尬的话。
他的自我介绍卡在喉咙里,说也不是,不说也不是。
天下谁人不知,徐州苏令安,两度易主,贪生怕死。
这些年来,面斥或者背后说他的人不在少数,可当他从一个小姑娘口中听到这个成语,饶是再强大的心脏,也有点轻微破防了。
……他在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