煜换下白大褂后,就是日常穿着。
他打了领带,深色衬衣领口端正,西装外套遮住痕迹,只要他不把脖颈弯得太低,不太容易看出来衣领底下也有伤。
手背创伤处已?经?轻微结痂,几?道暗红色的伤痕,显得触目惊心。
徐薏歆养猫,偶尔不小?心被猫挠一下,她都觉得疼。
他明?显没擦药,完全?不干预,任由皮肤的自?愈机制缓慢修复,毫不在意,看诊时戴手套大概也只是不想被患者?关注私人问题。
等他摘掉口罩,徐薏歆才发现他唇上?也有伤,看着像是被咬破的,但不可能,他上?周是和一个男酒鬼发生冲突。
徐薏歆低声喃喃:“怎么弄得这么惨?”
蒋煜语气疏离:“我自?找的。”
刚过十二点,电梯几?乎每层楼都要停,到这一层人就满了,得再?等一轮。
“你请的律师可靠吗?要不,我跟舅舅说一声。”
“找刑事司法学教授接酒后打架纠纷案,是在用高射炮打蚊子?。”
“案件无大小?,舅舅是自?己人,又不麻烦。”
“他是你的舅舅。”
徐薏歆撇撇嘴,“我们?之?间还要分你我啊。”
蒋煜说:“沈千苓都得跟我分你我。”
徐薏歆和蒋煜从幼儿园到高中都在同一所学校,两家人也一直有来往,她对沈千苓当然是熟悉的,但两人年龄差距大,很少单独相?处,性格也不同。
沈千苓娇纵刁蛮,说话没大没小?,经?常在坐满长辈的饭桌上?语出惊人,让人下不来台,而徐薏歆从小?到大一直是那种各方面都很标准的“别人家的孩子?”,不同人生阶段的每一步都走在轨道上?,也有点脾气,但不出格,所以两人不太喜欢对方。
徐薏歆有所体?会,蒋煜虽然嘴上?不饶人,其?实很惯着那位大小?姐,工作再?忙,心情再?糟糕,他还带着伤都能抽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