稚鱼道:“娘娘,还是我去瞧瞧吧。”
肖稚鱼见他一脸怒色,实在有些放心不下,况且,李承秉与先帝手足情深,对先帝的几个子嗣也极为上心。
她点了亲兵侍卫,带着李俶昭,浩浩荡荡一群人前往沈霓所居的东侧殿。
宫中宿卫退让,豫王亲兵飞快将殿外围了起来,肖稚鱼缓缓拾阶而上,李俶昭路过一个宿卫身边,抢了一柄佩刀别在腰间。
殿中宫女宦官都是战战兢兢,面色发白,将殿门打开迎着肖稚鱼和李俶昭入内。
沈霓身着簇新的银红牡丹绣纹衣裙,脸上脂光粉艳,端坐正中。她脸上含笑,仿佛是平常待客,看着肖稚鱼走近,她噗嗤一笑道:“大局已定,还带这么多人,是怕我对你不利?”
肖稚鱼施施然道:“小心些总没坏处。”
沈霓上下打量她一遭,“想不到乡野来的丫头,竟也有现在这样的造化。”
肖稚鱼冷笑:“京兆沈氏好大的名头,可惜如今也败落了,说起来这里面还有你一份功劳,也不知日后沈家祖宗愿不愿认你。”
听她说的刻薄,沈霓脸上闪过怒色。李俶昭道:“潘良娣与李云岐在哪?”
沈霓瞥他一眼,“他们就在后殿。”
李俶昭脚挪了一步,却又站定,没有离开,双目死死盯着沈霓。
沈霓并未理他,对着肖稚鱼道:“我知豫王性格刚直,所以请你过来商量,京兆士族可不止是长安这些人,天下各地州府衙署,长史司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