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李承秉将肖稚鱼带走,目光阴狠,深深呼吸,这才将不甘与冲动压下去。
李承秉冷笑,眼中凶光一闪,有心要取沈玄性命,可沈家侍卫拼死搏杀,硬是抢出一条路,且他身后娇躯温软,让他也不敢冒险行事。
李承秉手腕一抖,将陌刀对准沈玄背后狠狠掷了过去。
陌刀如流光闪过,沈家侍卫骇然喝道:“郎君小心。”沈玄匆忙身子一偏,只觉左臂剧痛,他咬紧牙关,一声不吭,紧抓缰绳,带着仅余几名侍卫骑马奔逃离去。
李承秉环视左右,见自己这次带来的亲兵折损六人,还有几人受伤,情况紧急,也没时间心痛,只嘱咐伤者尽快包扎。
趁着众人收拾善后的时候,李承秉将肖稚鱼抱下马,刚才车内瞥一眼,见她头发披散,他已是额角青筋贲结,心火直冒,只是当时场面混乱,与人搏杀之际不敢分神。此时再一看,她里面穿着单衣,外衣显然是匆忙披上,想到沈玄与她同坐一车,又是什么情形被带到车上,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,脑顶涨得发疼,恨不得再追上去把沈玄活剐了。
李承秉重重呼吸一口气,面色青黑,对侍卫喊了一声,很快就有人将披风送来,他拿过来,抖开披在肖稚鱼身上。
肖稚鱼只觉得刚才一切犹如做梦一般,直到此刻才算回过神来,问道:“殿下不是在潼关?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李承秉憋着一肚子火气,只怕一张口要忍不住发怒,只强忍着撇开脸,没说话。
没一会儿侍卫便收拾好,刚才的马车也被牵了过来,车夫尸体被丢在一旁,车门上的血迹却是擦不干净,李承秉眉头皱起,看了肖稚鱼一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