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走多远,车夫忽然勒马停车。景春将车门推开少许往外张望,便看见沈玄站在车前不远处。
肖稚鱼在宫中走了一趟,身心俱疲,进了车内便半躺着闭目养神,这时睁开眼问:“什么事?”
景春还没答,车外沈玄的声音已经传来,“刚才看见豫王妃在西内苑受惊,这么巧又在这儿遇上了,不知可好些没?”
肖稚鱼听见他的声音脸色便是一沉,对景春递了个眼色,让她赶紧打发人走。
景春马上说了几句客套话。
沈玄往前两步,挡在车前,“王妃入宫探望豫王,怎会往西内苑去,是什么人特意引你去?”
景春心一跳,眼前这位丰神俊逸的沈郎君竟像是不通人情世故似的,竟还要追问如此私密内情。
肖稚鱼本就憋着一肚子的气,听他问的这两句,顿时如野火燎原般怒火重燃,伸手将车门推开,一瞪眼看向外面,“沈舍人何必揣着明白说糊涂,到底怎么回事你心里该比我还清楚些。”
沈玄目光闪烁不定,想解释两句,余光扫过景春和车两旁守着的侍卫,终是未说什么。
肖稚鱼面色冷若冰霜,叫景春掩上车门,很快走了。
沈玄长长叹了口气,她如此恼怒,若是一旁无人,他也想好好说个明白,可到底不是好时机。眼下他还另有更紧要的事要做,此事是谁背后捣鬼他已经弄明白,想着沈霓行事竟如此狠绝,他便有几分头痛,且还要弄明白此事首尾是谁在帮她。
侍卫牵了马来,喊了声“郎君”,沈玄一把拉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