秉道:“你直眉瞪眼地和我吵,总不能这样稀里糊涂就放过。岁红留下的痕迹不多,许多事也难以考证了。可事出必有因,只看她行事图谋,就知与沈家脱不了干系。”
“从前你身边服侍的,一个是她一个是朝碧,心思太深,许多事有她们掺和插手,故意使坏你也难以察觉。”
肖稚鱼闭上眼,好一会儿才睁开,“是我识人不清,用错了人。”
李承秉摸了摸她的头发,想到她前世在宫中孤立无援的处境,心下也不知是何滋味,过了许久才又道:“我有时也想,什么前世今生,或许就是一场梦,如今许多事都已经变了,既是如此,过去之事就该忘了。”
他说这几句话似是想了许久,肖稚鱼诧异地看过来,李承秉侧身对着她,背着灯火,脸色晦暗不明。
肖稚鱼嘴唇微动,想说什么却又喉咙发干。也不知是不是她在书房闹地太厉害,李承秉的态度竟是从来没有的反常,他行事向来霸道肆意,现在竟然说不再计较前世的事。她眨了眨眼,心中一时有些乱,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李承秉动作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,“今天累了,先睡吧。”
他将被子拉上来,替她盖好,轻拍两下,转身将银钩和帐幔放下。
这一晚肖稚鱼睡得格外沉,第二日醒来已是辰时末,梳洗的时候,景春悄悄道:“殿下出门的时候还嘱咐过让王妃好好睡养身子。”巧儿笑嘻嘻地递帕子来,也凑趣说了两句。
内院气氛如何,她们这些做婢女的最清楚。豫王今早说话的样子,似乎与大半年前没什么两样。昨日晚上还闹的不可开交,她们跟前服侍时大气都不敢喘,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