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已是一方枭雄,但他身体肥胖,身上本就有些病症,这回在秋狝中身受重伤,还没养好就匆匆离了长安,途中奔波,身体越发不好,只是在人前还装作无事罢了。
沈玄叔父就在范阳大都督府上,寄回来的家书里已隐晦提过几回。
往屋子紧闭的木门看了一眼,沈玄双目幽深,对左右道:“山路难行,豫王妃身体有恙,先暂歇两日。”
侍卫是他心腹,一听就明白郎君是不想去掺和,有意放康庆绪一马,犹豫了一下,他道:“若是惠安公主说些什么……”
别人不清楚,他们这些沈家的侍卫都知道,惠安公主痴缠沈玄,每次从宫中打探到什么消息,她都会派人往沈家递送消息,便是自己也来过几回。
沈玄道:“她知道什么,不过都是些官场人情罢了。”
侍卫便不多言,领命而去。
……
正值隆冬时节,寒风凛冽,山间又下了一场雨,山石冻得如铁疙瘩一般,道路结冰,坚硬难行。这日一匹快马入山,马蹄打滑,将骑士摔下山道,人事不省。这骑士尚算命大,很快被人救起。到了第二日,骑士所带的消息传到山中。
王应青捏着两封信笺走进屋中,揉着冷得僵硬的脸,向豫王禀报:“人还在养伤,耽误了一天的功夫。”说着双手将信笺呈上。
这间屋子原是督监建陵的官员所住,自李承秉来到就让了出来。里面屏风桌椅长榻等物齐备,四周布置炭盆。
李承秉坐在书桌前,拆开信笺看起来,脸色蓦地就是一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