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卫们快步离去。
井口来来去去徘徊好些人,也有人往井中张望,肖稚鱼吓得屏住呼吸,心跳如雷。等了片刻,这些人才撤走。火光也暗了下去。她还不敢动弹,手贴在壁上,手指抠在砖石缝隙之中。
井中恢复一片黑暗,只有头顶一层幽光和零星飘落的雪花。她盯着井口看着,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。
等了许久也不见有其他声音,雪却渐渐大了,密密扎扎,如扯絮似的。肖稚鱼稍稍松了口气,身上又疼又冷,她缓慢地抬手,抓住井绳。还没使力,头顶传来低沉的一声笑:“豫王妃好耐得住性子。”
肖稚鱼悚然一惊。
井绳忽然被大力拉起。
猝不及防的,肖稚鱼被绳索吊起,身上被勒得生疼,她却一声不吭,直至到了井沿,一双大手如鹰爪似的扣住她的肩膀,将她拽出井口。
肖稚鱼睁大眼睛,对上一张俊朗周正的面孔——杨杲。
是他?
杨杲方才猜到井中藏人,熄灭火把,站着等了许久,直到井绳微微一下抖动,将他的心也牵了一下,马上将人从井中拖了出来。她身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