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试探道:“殿下不是说过,他是个祸害?”
李承秉目光落在她脸上,盯着看了一会儿,“你倒是记得清楚。”
“殿下甘冒奇险也想要诛杀他,我自然不敢忘。”
李承秉略一沉吟,缓缓道:“非我族类其心必异,这老东西生了反骨,已经有反心,早点晚点都会反。可惜父皇对他信重不减,朝里那么多大臣规劝都无用。康福海手里有三镇之地,拥兵十万。一旦反了,若陈留,洛阳,陕州拦不住,他就可以直下长安。”
听他说的分明是前世的情况,肖稚鱼眸光微动,思绪飘飞。
李承秉捏着她的下巴抬起,“想什么呢?”
肖稚鱼不免有些心虚,掩饰道:“他有这么厉害?”
“怕了?”李承秉笑了笑,忽然问,“若是他真反了,你和我困在长安,该怎么办?”
这话恍若一道焦雷降下,肖稚鱼浑身一颤,不敢置信地瞧着他,可他眼中并无一丝调笑,锐利如电。肖稚鱼低下头去,“怎么会呢?”
李承秉手如铁钳一般,抬着她下巴,“别人能跑,我这样的龙子凤孙,陛下若是不走,我也只能留守京中,万一不敌,只怕就要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,你是我的王妃,愿不愿意陪我以死殉城?”
肖稚鱼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口,这厮好厚的脸皮,前世有活路的时候带着沈霓跑了,今生却来问她愿不愿同赴死——呸,要死你去,我可不奉陪。
李承秉半眯着眼,嘴角挂着一丝笑,定定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