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你拿去用。”
穗儿一脸喜色接了过去,又闲聊几句,听见外面传李承秉回来了,这才赶紧离开。她回到自个房中,点起蜡烛,将锦缎料子翻来覆去看了又看,小心仔细收进箱子。外面有开门的声音传来,她凑到门前,推开一道缝往外看,原来是朝碧拿着食盒回来了。
两人住的门对门,可穗儿是三人同住一屋,朝碧却是单独一间,她手中食盒的是刚从庖屋拿来的晚饭。穗儿看了一眼心里就有些发酸,暗骂:前两日还跟被猫逮着的老鼠一样不敢见人,打量谁猜不出,定是秋狝的时候丢了人。惠安公主这一来,竟又让她得意起来。
穗儿暗笑,她一向消息灵通,听说那日惠安公主是被豫王呵斥过后才走的。这做奴婢的,什么针线刺绣什么识文断字都是虚的,最紧要的,还是要有眼色,这些日子,豫王对王妃如何明眼人都瞧得出来。俗话说,便是求神拜佛,也该知道门朝哪边开。穗儿想到此处,打开门,探头出去,笑道:“朝碧姐姐回来了。”
朝碧脸上挂着不咸不淡的一丝笑,从秋狝回来,她身上不少闲话全是穗儿在背后编排,见着她的脸便心生厌烦。朝碧含糊应了声,扭头便进了屋,将门甩上,脸马上一拉,鄙夷地啐了一口。这几日她也算见识了人情冷暖,秋狝时她进帐子被豫王呵斥出来,背地里大哭一场,自觉丢了面子,回来便处处躲着人,连洒扫庭院的小宦官都使唤不动。前日惠安公主来这一回,特意将她叫到身边说话,第二日又给她送来一包袱东西,府里婢女宦官立刻又都对她捧着笑脸。
朝碧不由感慨一番。
此后好几日无事,秋意渐浓,天气也越发冷了。朝碧往池塘喂鱼也往后推了些时间,放在午后。这日她路过正院,听见巧儿正同一个年纪小的婢女争辩,“卷草宝花纹如何能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