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了上去。
潘六郎看清那人背影,诧异道:“原来沈兄骑术也如此了得。”
宋氏面无血色,捂着胸口,忍着不适朝箭射来方向看去,却瞧不清林中情形,她一面让侍卫去叫人帮忙,一面又派了人去林间查看情况。
受惊的马不分南北东西在林中乱窜,几回都险些要往树上撞去,却又险而又险地避开,肖稚鱼吓出一身冷汗,刮在脸上的风犹如小刀,身上更是一阵阵发冷。她知道马若失足,将她摔出去,就算不死也会摔断手脚。唯有安抚住马或是等它耗尽力气慢下来。
她一面想着应对之策,一面拉着缰绳,引着马往更为开阔的方向奔跑。只是眼前的景色如风一般后退,放眼四处都是树枝花影,难以分辨方向。
耳边风声呼啸而过,肖稚鱼一时心急如焚,不知过了多久,身后隐约传来急促的马蹄声。
她还担心情急之下听错了,可那声音越来越近,分明紧跟在后。
肖稚鱼心下一喜,只当是哪个侍卫赶了上来,可惜她无暇分心,根本不能回头去看。
片刻功夫,那匹马就追赶上来,几乎与肖稚鱼并骑而行。
幸而此处地平开阔,树木稀疏。
沈玄道:“放松些,别抓太紧。”
听到他的声音,肖稚鱼头皮一紧,匆忙间扭头朝一旁看去。
沈玄见她面色苍白如纸,幞头不知掉在何处,几缕发丝贴在脸旁,好像一朵易折的花朵,他道:“有我在,不会让你有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