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都派人去请了,吃药有好几个月了,你瞧我气色还好?”
肖稚鱼这才借着灯光仔细打量,宋氏梳着倭堕髻,面贴金色花钿,瞧着没了病气,精神许多,眉目宛然,更见秀丽。
“半年不见,果然看着好多了。”肖稚鱼也觉得高兴。
“都是你将我的事放在心上,”宋氏道,“说起来还奇怪,安邑坊的那位名声响亮,但延福坊的胡郎中着实让我意外。”
“意外?”
“胡郎中从徐州来长安,落脚不到两月,只给邻居看过病,还没闯出名声,你竟也知道他,莫非曾去过徐州?”宋氏顿了顿,又道,“两位郎中,我觉得胡郎中还更高明些,吃了他开的药,我这心疾再未犯过,气血也更好了,全是托你的福。”
肖稚鱼听了这话,眼角余光去看李承秉,他与一位身着深绯色官服的老者说话,并未注意到这儿,于是悄悄松了口气。她赶紧岔开话题,未与宋氏再说郎中之事。
宋氏只当她是不以恩情自居,倒是越发佩服。
两人闲聊好一会儿,李承秉与人寒暄完,回头正看到宋氏和肖稚鱼说了一声回齐王那一桌,他眯了眯眼,撩袍坐下,手里握着酒杯轻晃,却没有饮酒,忽然问道:“齐王妃过来说什么?”
“聊些养身子的方子。”
李承秉看了她一眼,眼中意味难辨。
这时宦官一声传唱,皇帝携贵妃往亭子走来,身后几步跟着的正是康福海。
贵妃头戴金凤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