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她也并非完全没想过他重活二世的可能,只是心中始终存着一丝侥幸,想着若他恢复记忆,自己岂不是死路一条。
眼下,死路是真的近在眼前。
肖稚鱼看着李承秉的脸色便心知不好,此时逃跑反而要让他暴怒。她冷汗涔涔,见他身上戾气如有实质,又想着刚才他那句话,分明是误解了她与齐王的关系。这时他阴寒的目光在她脖子上一掠而过,肖稚鱼打了个激灵,一咬牙,扑通跪在地上,冰冷坚硬的地面痛得她眼泪落下来,她干脆借着这股痛劲,泪如雨下,哽咽不止。
“刚才赔罪都赔过了,怎么还要派人寻上来,莫非为一个木雕要我赔命不成?”肖稚鱼一面哭,一面偷眼看李承秉脸色,嘴里飞快道,“我只是不懂事,也不是故意弄脏他的木雕,看他也是在寺中修行,怎么半点慈悲之心都没有……我要找主持,我要找阿姐……”
李承秉刚才闪过一念,杀了她算了,脑中有片刻空白,这时就听肖稚鱼哭闹起来。他眉头皱地死紧,在听到她说因为木雕被李承铭处罚,口中称呼僧人师父,摆明不知李承铭身份。李承秉怒火往下压了压,又见她毫无形象就地撒泼,他额头青筋一跳,“哭什么?站起来。”
肖稚鱼仍坐地上,只抬起头,一张脸如花猫似的,全是泪水鼻涕,全无形象,瞧着却十足可怜。
实在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,李承秉脸色阴晴不定,半晌才冷笑道:“当初不是捉了蛇去害人,现在却在这儿给我装什么。”说着他伸手抓着她颈后衣裳将她提了起来,动作粗鲁。
肖稚鱼敢怒不敢言,脸上还要继续装作刚认出他来的无辜模样,“……原来是你。”
李承秉语气冰冷:“这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