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下不安之时,内侍从宫门中走出,道:“诸位大人快些进去吧,陛下在催了。”几人忙避开李承秉朝那走去。
李承秉抬手一指,将内侍叫了过来,“陛下在何处?”
内侍迟疑片刻,道:“陛下方才在贵妃宫中,已经听说了韦参之事,刚才发了一通脾气,殿下这个时候还是别管了吧。”
李承秉脸上笑意淡了,目光深邃地朝宫门看了一眼。内侍看见他的目光,霎时心惊胆战。却见他骤然调转马头飞快离去。
夜风刮在脸上,李承秉心头一片冰寒。他已劝阻过一回太子约束韦家人,这一次拦不住,不仅仅是宰相的手段,背后真正藏着的是父皇的意思——剪除太子羽翼。
李承秉一路快马回到府中,脸上的冷意已消失无踪,神色已如往常一般。
仆从都觉得豫王脾气比从前软和许多,只有几个近随亲兵才知,他威严日重,脾气越发沉凝难测。
李承秉进了书房,将陆振与王应青找来,这两人都是他心腹亲兵,私密事可以交由他们处理,不虞有泄密之险。
两人进来后,见李承秉坐着想事,便肃立在侧。
李承秉来的路上已想过,时间比前世延缓了些,太子终究还是要走老路,与韦氏和离,彻底断绝关系,才能撇除与边将有密谋的嫌疑。
这些日子他私下劝谏过太子。有些话别人说了不妥,他是太子胞弟,直言无妨。太子也听得进劝,行事与前世已有所不同,几次都投了父皇所好,可就算如此,帝王心思深沉难测。
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