疑有猫腻的言论都出来了。
正当大家望眼欲穿时,贡院的大门终于打开了,几名书吏小心翼翼地抬着榜单走出来,有人负责打着雨具,避免榜单被打湿。
“发案了!”所有考生倾刻屏息静气,静待命运的宣判,过了府试就是童生了,不过,意味着颗粒无收。
“所有人退后!”
负责维持秩序的衙差一边吆喝,一边挥动手中的水火棍,把靠得太前的考生逼退,免得雨伞上溅起的水珠打湿了榜单。
混乱中,府试的榜单终于贴到了告示栏上,跟县试一样,是一面长案,从右到左依次排名,共录取五十人,最右是本次府试录取的最后一名。
“本次府试的案首是——贾环!”惊呼声骤然响起,只见榜首处提高一字,赫然写着:贾环。
贾环的拳头蓦地握紧,数秒钟后才慢慢松了开来,一股狂喜不由自主地从心底涌起,案首——是我的!
柳守正凝视了榜首数秒,同样双拳紧握,最后神色略带苦涩,拱手笑道:“恭喜贾案首,连下两城,神童之名,名副其实也!”
贾环微笑道:“柳同学谬赞,侥幸而已,也恭喜柳同学夺得
榜单上的
“恭喜贾案首!”
“恭喜贾案首!”
张芝龙等人纷纷向贾环表示祝贺,如果说县试案首贾环有侥幸的成份,而这次府试却是实打实的牛比,所以此时此刻,众人是打心底的佩服,同时也为柳毅感到惋惜。
真是既生瑜,何生亮啊。
柳守正本是这次县考和府考的大热门,结果最后都被贾环这匹黑马力压了,这得多憋屈?
顾立本面色变幻不定,有点语无论次地道:“案首不是我,案首不是我,怎么可能!”
张芝龙笑着揶揄道:“对,有可能是阅卷官弄错了,也有可能是主考官徇私,顾兴邦,要是我是伱就要求复核。”
顾立本瞪了张芝龙一眼,冷哼一声就转身离开了,显然不像侯人杰那般无脑狂妄,他如今虽然不是案首,但也拿了
张芝龙哈哈大笑道:“顾同学这就走了?你还没拜见贾先生呢,一日为师,终生为父,你这样一走了之,未免太过失礼了。”
顾立本只作没听到,撑着雨伞快走,结果水湿地滑,一不留神摔了个大屁墩,连雨伞都甩飞了,那四脚朝天的样子,要多狼狈有多狼狈!
众人不由哈哈大笑起来,柳守正见贾环一脸懵逼,便笑着将打赌的事说了一遍。贾环听完后不由啼笑皆非,敢情一不留神,自己竟多了个徒弟。
这时顾立本已经爬起来,捡回雨伞灰溜溜地走了,自然又引起大家的一阵哄笑声。
柳守正微笑道:“贾同学连下两城,连夺两个案首,可喜可贺,在下佩服万分,故欲在鸿雁楼摆上一桌庆功酒,万望贾同学赏脸。”
“对呀,眼下淫雨菲菲,正该伴着雨声开怀畅饮,纵论古论,走走走,大家一醉方休!”张芝龙等人不由分说,架着贾环便向鸿雁楼而去。
贾环连夺县试和府试案首,势头猛烈,实力毋容置疑,大家自然都起了结交之心,如今先混个脸熟的交情,他年若有幸同朝为官,彼此也能有所照应不是?
诚情难却啊,贾环只好半推半就地从了,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去了鸿雁楼喝酒庆功。
那边,已经有人敲着锣跑到贾府门前报喜了:“恭喜荣国府三爷贾环荣膺府试案首!”
贾府门前的守卫急急报了进去,贾环夺得府试案首的消息立即就像风一般吹遍了整个后宅。
“赏,重重地赏!”贾母高兴得脸上的皱纹都全部打开了,一边命人打赏报喜的衙差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