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厅门被再次关上,周遭的一切重新归为沉寂。
一张接着一张被鲜血浸染的纸巾被颜瑾宁揉成纸团扔在地上。
直到伤口终于止住血,她才停下动作。
她懒得去拿医疗箱过来给伤口消毒,放任被擦得血迹斑驳的掌心暴露在空气中。
外面夜色浓重,只有从窗户缝隙灌进来的冷风与她作伴。
颜瑾宁环抱住自己窝在沙发角落里,静静感受寒意笼罩全身。
怀洲......
她在心中默默呼唤这个名字。
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呢?
她向来运筹帷幄,偏偏总是在季怀洲这里栽了一次又一次。
最后栽到她神智都快混乱了,他也没回头看她一眼。
如果......
颜瑾宁眼睫微颤,如果她仍是不想放手呢?
反正她和季怀洲的关系已经到了冰点,多纠缠一些时间又有什么关系呢?
她真的做不到自己的人生和季怀洲再无交集。
......
季怀洲是被敲门声吵醒的。
他迷迷糊糊睁开眼,掀开被子起身去开房间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