陪着在花园中散散步，这才离开桓山居。

    回到家里，段承毅没在，整栋别墅都是黑的。

    他没开灯，一个人站在玄关的位置，任由自己被黑暗吞噬。

    几分钟后，他才按下墙边的开关。

    灯光亮起。

    暖色的光色照着他的脸。

    仔细看去，会发现他的眼角是红的，似是隐忍了什么情绪。

    他换了鞋，正准备上楼，一个许久没联系的人突然来了电话。

    季怀洲深呼一口气，按下接听，“阿姨。”

    打电话来的人正是颜妈妈。

    “怀洲啊，你现在过得还好吗？”

    自从知道自己的女儿欺骗了季怀洲，颜妈妈对他一直心中有愧。

    她很想替颜瑾宁给季怀洲一些弥补，可她知道不管给什么，对方都不会要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等到今天，她也是考虑了很久，才决定打这通电话。

    “挺好的，阿姨。”

    季怀洲的声音听上去没什么波澜，甚至裹挟了几分疏离。

    他知道颜妈妈打电话过来的目的，但他没明说。

    “明天，我可以去看看你的母亲吗？”

    季怀洲上楼的脚步随之停下。

    他对钟爱莲说，明天要去处理的重要事情，正是他母亲的忌日。

    转眼间，母亲都离开了许久。

    “我绝对不让瑾宁知道。”

    颜妈妈生怕季怀洲不同意，连忙说道：“我一个人过去就好，绝对不让任何人跟着。”

    季怀洲沉声拒绝，“不用了阿姨，我和颜家已经没关系了。”

    他该还的恩情，以及跟颜家的牵绊，早就因为和颜瑾宁的分开而随之消散。

    他不是贪心的人，并不会借着这件事，让颜妈妈为难。

    “怀洲，你别这么说。”

    颜妈妈的语气带了几分急切，“你和瑾宁之间我管不着，但我很感谢你的母亲教出你这么好的儿子，我只是想去祭奠一下亡者，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她语气真诚，还有些小心翼翼。

    季怀洲也不免想到，虽然从一开始他和颜妈妈就是交易，但她确实让母亲多活了几年。

    “好吧。”

    听见他答应下来，颜妈妈长呼一口气，“你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