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加上丽妃的身份,这次我看束雪容怎么洗清!”
春桃笑道:“娘娘,等束雪容被削了诰命,陛下必然会重新宠您的!”
慕晴摸着奏章上的签名,眼神狠戾:“束雪容,这次我非要你身败名裂!”
早朝的钟声才响过三遍,太和殿里就挤满了文武百官。
新皇才坐上龙椅,前户部尚书李大人就拄着拐杖站出来,手里举着奏章,声音响亮:
“陛下!
臣有本奏!
谢夫人束雪容身为侯府夫人,却屡屡干预朝政,推新政、管水利、开女医培训班,拉拢民心,恐有不轨之心,请陛下削其诰命,禁止她再插手朝政!”
正在说话间,那二十多个旧臣齐齐站了起来:“臣等附议!”
殿外的廊柱后,慕晴派来的小宫女踮着脚听,手指关节都快捏白了。
只要陛下一点头,束雪容就完了!
新皇皱起眉头,环顾群臣,目光又落回谢照君身上:“谢将军,你说吧!”
谢照君正欲开口,殿外太监唱喏:“谢夫人到——”
束雪容提着两个木盒,穿着月白大襟袍子,走进来。
她躬身施礼:“陛下,臣妇听说有人弹劾臣妇,特来陈说!”
李大人冷笑道:
“谢夫人还有何好说?你一个妇人,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,却天天抛头露面,干预政事,难道还不够吗?”
“臣妇干预的,不是政事,是生计。”
束雪容揭开第一个木盒,拿出厚厚的报表来,
“陛下,各位大人,这是江南新粮种收获报表——去年江南种植新粮种一万二千亩,亩产比旧粮种多三成,合计多收粮食三十六万石,够十二万百姓吃一年。
这是苏州府粮库的记录簿,上面有知府和百姓代表的签名,可以随时查证。”
太监将报表递给新皇,新皇接过翻看着,手指在“三十六万石”
上微微一顿,脸色缓和了些。
束雪容再揭开第二个木盒:
“这是西南惠民医馆接诊记录簿——半年来,西南五家医馆接诊五万六千人次,其中四百一十三人是蛊毒患者,均获免费治疗,治愈三百九十八人。
这些是患者的感谢信,共五百二十八封,每封都有患者的手印和籍贯。”
她看着李大人,说道:
“李大人说,臣妇拉拢了民心,可民心不是靠嘴说的。
去年江南大旱,李大人在苏州的田,用了新粮种收了多少?有数据的,臣妇可以拿出来让李大人看看,苏州府的田亩记录还在。”
李大人的脸一下红到了脖子根,去年他家里的十亩田,用上新粮种收了五十石,比往年多了十五石,可他为了反对新政,偏偏对外说新粮种没用。
“你……你胡说!”
他慌了,拐杖“咣当”
晃了几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