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黄忠忽然意识到,张烈心中还有伤未愈。不是肉体上的伤,而是残留的恨。
当年张烈在曹军手下败落过……
黄忠觉得一股莫名的不安在胸中翻涌。他沉默片刻,缓缓摇头,花白的眉头皱得更深:『《孙子》有云,「主不可以怒而兴师,将不可以愠而致战」。张将军,曹孟德非匹夫莽汉,其用兵诡谲难测。白日之战,其器械之精良、攻势之迅猛,皆显有万全之备。老夫观察伊水舟船布列,巡哨之兵星罗棋布,灯火交织如网……夜袭之事,恐正堕其彀中。』
黄忠的声音沉稳而富有磁性,每个字都透着多年沙场历练出的谨慎。
他试图说服张烈。
但是效果并不理想……
『诶!老将军休长他人志气!』张烈铿然有声,手指不自觉地摩挲了一下自己当年受伤之处,即便是隔着盔甲,也依旧能隐约感觉到残留的痛,『岂不闻「出其不意,攻其无备」?曹贼不立营盘,反而全力攻城,此乃其军骄纵之证!现如今彼以为我遭重创,必龟缩不出,我偏要反其道而行!定然可以出其不意,大获全胜!』
张烈顿了顿,又补充道:『我这手下儿郎,多经夜战操演!曹军伊水之畔,多为工匠杂役,岂能与我军精锐相提并论?』
似乎是为了加强自己的论证力度,或是为了确定某些信心,张烈说着,还指向关内正在休整的士兵们,那些经历过无数次夜战演练的精锐之师……
确实,这些骠骑兵卒,都是好儿郎。
可黄忠依旧眉头紧锁。
黄忠没有马上说什么,而是将目光投向远方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