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胡人可以很热情的招待远方而来的陌生人,甚至是倾尽所有的拿出最好的东西来招待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,当然,也会很随意的拿起割肉的小刀,像是杀一头羊一样割断陌生人的喉咙。
在胡人眼里,招待和杀戮,并不矛盾。
所以曹操知道,就像是偷腥的猫永远都管不住自己的爪子一样,只要沾染上了冀州的肥油,赵云再想要约束手下的胡人骑兵,就不是那么容易了。
一旦放开那道口子,让胡人的铁蹄踏入冀州,让汉人的鲜血染红他们的战刀,那么所谓的盟约、纪律都将荡然无存。
汉人的血,没那么容易清洗干净。
届时,北域军将不再是纪律严明的军队,而会重新变回一群无法控制的蝗虫。
他们或许能重创冀州,但也必将彻底失去河北民心,并将自己拖入战争的泥潭,再难抽身。
曹操太熟悉这种套路了,他自己就是玩弄人心、利用欲望的高手。他就像是一个技艺精湛的钓手,抛出了最香甜的饵料,等待着鱼儿上钩,等待着北域军体系从内部开始崩坏。
而且就算是骠骑手下的骑兵能控制部队,但是曹操也有办法让骠骑骑兵『控制不住』,就像是汜水关的天子一样……
然而,赵云的反应,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。
稳。
稳得令人窒息,稳得令人费解。
面对冀州几乎不设防的诱惑,尤其是在曹纯死后,赵云非但没有急不可耐地扑上来,反而更加收紧了对胡人的约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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