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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曾经,我无手无脚,却从未踏足陆地,如今再看,是不是便再也离不开陆地了?”男人伸手指了指远去的战船,眼中多了些伤感。
宁忝泗不置可否,开解他道:“大丈夫生在天地,当要建功立业,创不朽威名,留恋几艘船做什么,就算你从出生就一直待在船上,那又如何呢?你看,它们随波而走,不也离你而去了?”
“皇帝这话,好没道理。”男人蹲下身,抓起一捧沙子,开始百无聊赖起来。
当今世上,敢如此与归来皇帝大不敬之人,或许仅此一人,别无分号。
宁忝泗也蹲下来,轻声道:“你看我也是一国之君,可是我的烦恼与你一样,你说奇不奇怪?”
男人转头凝视他,又回头看一眼个个佩刀警戒的禁卫军,点点头,“我明白,跟我一样嘛,有手有脚,却不曾踏足陆地。但是你觉得我真的能帮助你从东打到西,彻底统一天下?”
宁忝泗与他对视,眼中的光彩是水师这一辈子都不曾见过的,只听皇帝道:“我看人挺准的,你别让我失望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