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有事?”
老车夫又哪里会没事,一脸青肿,好大一把年纪却被揍得不轻,连走路都轻飘飘,“兴许是昨夜遭了土匪强盗,你瞧我被他们打的,你倒是轻松,睡了一夜而已。”
听闻有土匪,老板大惊,慌忙进房中去寻女儿,一秀已在等着他了,早酝酿好说辞,对他道昨夜强盗来袭,为免西施有失,便要她外出避祸,一秀则与尹绰联合老车夫一同退敌,这才保得豆腐店无恙。
老板不疑有他,问西施去了何处避难,一秀想了想,道:“城外有一水神庙,我来之时虽见破败,却不曾有人光顾,藏身其中不难被发现。”
出家人不能老打诳语,这番话也属事实,佛祖听见了也不能说啥。
老板嘱托他好生安歇,再匆匆告辞要去解救女儿,老车夫为难道:“这可如何是好,咱们不能对他说实情,却又骗了他,他去水神庙寻不到西施,岂不还要回来责问咱们?”
一秀问他:“牛车是否还在偏院?”
“还在。”
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破布包,里面有几块散碎银锭,递给老车夫,“老伯,这些钱算作我买了你的车,此行紧要,我需带豆腐西施回去素心亭救她的命,不敢劳烦您的时间,便拿了这些钱回去再过日子,他日有缘再聚。”
老车夫连忙摆手不要,笑道:“您是素心亭高僧,这几日我也见识到了神通广大,您要我这破车,我还哪敢收钱,尽管拿去,但我这牛平常喜好耍个脾气,只有老头子我能管教得了,若大师不嫌弃,我再为你们赶一程路,怎样?”
一秀没有推脱,又想起一事,问他:“我把鬼菩萨关在柴房,你方才进了柴房,见她还好吗?”
老车夫吃了一惊,“坏了!我没见着她!”
……
鬼菩萨平白消失不见,一秀为尹绰短暂延缓了生命流逝,与老车夫一同赶车离开了樊陇城,向素心亭赶去。
没料想,刚一出城,就遇到了麻烦。
“站住!车上是什么东西?”
被城防司盘问,老车夫一时慌了神,想到豆腐西施的尸体就裹在被子里,禁不住冷汗直流,不知如何应对。一秀不卑不亢,沉声道:“贫僧乃素心亭方外僧人,接了人家的银子,前来为死去的女儿家超度诵经,太阳就要出来了,必须早些赶到坟地埋了,不然旭日强烈,晒伤了魂魄,就不得超生了。”
守门小校狐疑道:“这么邪乎?你把这床单解开,我且看看是真与否。”
老车夫不敢动,小校急道:“你不打开,我就怀疑里面窝藏要犯,把你扣下送进大牢!”
老车夫更是惊惧,慌忙去解被子,却被一秀拦住,“死者为大,官爷实在不信,就随我们一同前去,坟地就在城外水神庙附近,准备沾沾水神爷爷的仙气。”
“水神庙!”
这守门小校忽地脸色大变,一秀奇道:“水神庙怎样,出了何事?”
守门小校避而不谈,只道:“你们要去埋死尸,我也不拦你们,不过水神庙如今可不是个好去处,劝你们另寻吉地吧。”
一秀心下思索,若水神庙当真出了变故,豆腐店老板去寻他女儿,说不得会遇上不测,不如将计就计,顺理成章,于是拍着老车夫的肩膀,轻声道:“可怜小姐正是大好年华,如今不但早早仙去,却连处埋身的好地方都没了,本就是花了重金请的风水宝地,现今没了,咱们可要早些出城再寻宝地,迟了就误了小姐来世的好富贵,马虎不得。”
守门小校见这两人寒酸,想必掏不出钱财打点,心内暗叫倒霉,嚷道:“你们还磨蹭个什么劲,再去找一处,快快出城,不要给大爷寻晦气!”
老车夫一听,顿时大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