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阙晚空!
今夜必定有人会来解救小钟,这是杀手的直觉,所以阙晚空早已等候多时,待他看清来人时,却不禁小小地吃了一惊。
眼前此人,身姿纤细中带着凹凸有致,且破天荒地束起了手腕,腰上也别着短剑,那短剑也令他不陌生,正是钟繇的独门暗器,鬼见愁。
提刀而来的是位妙龄女子,对阙晚空而言,实在也算不得陌生,在东武林蛰伏卧底的数年间,早已把钟繇的底细挖了个底儿掉,这位名叫陆筠坤的女子,可算得上钟繇的红颜知己了。他们时常并肩上山,共看落霞,也缠绵床榻,激情共鸣,她来救钟繇,是情理之中,可又的的确确出乎阙晚空意料。
因为这女子不通丝毫武艺,与她此刻之形象真是天差地别。
女人自然也看清了她的对手是谁,弯起嘴角笑起来,与阙晚空打起了招呼:“铁忌,擒拿钟繇,你是袖手旁观了,还是助纣为虐了?他废物也就罢了,你也如此废物?”
明知此事极不对劲,阙晚空还是问了一句稍显多余的话,“你怎么会来?”
“自然要救我的情郎,救钟繇,你还愣着做什么,不带我去解救他,莫非还要与我大战一场么?”
阙晚空笑道:“怎么能与你刀剑相向,跟我来,我们一起救小钟。”
他转身就走,步伐小心谨慎,完美避开其他巡逻护卫,来到了另一条更显僻静的道路上,他的脚程算不得快,却绝不算慢,陆筠坤竟也能跟得上,这便很能说明一些问题了。
阙晚空微微停步,与陆筠坤并肩而行,转头看她,陆筠坤也看他,率先开口:“收起你不必要的疑问,我本想见了钟繇,先给他一巴掌,现在我倒很想先给你来一下子,果然,男人没一个靠得住,现下这般局面,怎么还需我一个弱女子出手。”
阙晚空道:“你不弱。”
“废话。”
阙晚空又道:“你很强。”
“废话。”
阙晚空不说话了。
他们来到一处低矮屋门前,阙晚空为她介绍道:“此地有狄鹰与袁让坐镇,袁让精通奇门诡道,布下了天罗地网,你要硬闯不太明智。”
“那你说,有何法子可救钟繇?”
阙晚空道:“此地有后门,只有一道蛛网拦路,悄无声息地毁掉蛛网,便可顺利潜入。”
陆筠坤狐疑道:“如此显而易见的破绽,袁让与狄鹰岂会如此自负,他们是不是在骗你?”
“是不是破绽,一试便知,你不敢?”
陆筠坤捂着胸脯,瞪着大大的眼睛,“我可是位弱女子,你问我敢不敢的,你说我敢不敢?”
如此风情,难怪钟繇会深陷其中,阙晚空不搭理她,率先绕路,奔后门而去,弱女子紧随其后,几个呼吸间来至,那后门属实只能算是个门,破败门板虚掩着,一阵风吹来摇摇欲坠。
陆筠坤指着破门道:“你看你看,明摆了是个破绽,这是在请君入瓮呢,你以为这门后只有蛛网一道机关,或许咱们一进去就要身首异处,死翘翘!”
阙晚空道:“你不敢进的话,便只有一个法子救小钟了,等待明日启程,押解队伍开拔离城,你在途中救人,风险很大,不建议你尝试。”
陆筠坤大眼珠转着,拿胳膊肘拐他,撺掇道:“这个门或许是引我上钩的诱饵,或许只是袁让与狄鹰百密一疏的失误,倒不是我不敢进啊,我是弱女子,胆子小得很,你就不一样了,看你威风凛凛的样子,你去救钟繇,我在这里接应你。”
阙晚空才不信她的鬼扯,无动于衷地站着,片刻后,陆筠坤似乎也已妥协,摆手道:“算了算了,今夜是多好的机会,奈何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