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让道:“我若不知楼南是个好人,是断断不会翻案的,可是既然要我知道了,就必须要翻案,还他一个清白。你们扪心自问,自己没有杀人,却困在牢狱中等候问斩,又是何滋味?”
众人感同身受,纷纷响应,要去寻到证据推翻证词,袁让又道:“我等不会援手帮忙,全靠你们,去哪里找都成,但必须是最有利的证据。需知,诸位,一个无辜之人的清白,全系于你们身上了!”
众人拍胸脯打包票,得了住持应允,呼啦啦下了山,住持问道:“当真能找到?”
袁让坚定道:“我相信他们。”
狄鹰不屑道:“他们肯定找不到。”
袁让笑道:“他们找不到,不是还有你我?秦先生想必也会出一份力。”
秦燕雏作揖道:“义不容辞!”
山顶迦持院内,佛门领袖无胜住持,威名赫赫香佛一秀,王朝名捕袁让,帝国名捕秦燕雏,乃至名捕高徒狄鹰,风云际会,同看山下,胸腔中有正义之声回响。
一云头靠一地肩膀,宋来握着筷子扒饭,三个少年郎裹挟大势之中,必将乘云化龙,扶摇九天。
……
午间,山下县衙内,县令赵旺会见了位自报姓名的大人物。
正是来头显赫的帝国名捕秦燕雏。
此次会晤十分简单,秦燕雏阐明此案症结,言明县令若不秉公执法,必有名捕亲自出马,届时不但丢官,亦丢性命。
于是,县衙的赵旺老爷,陷入沉思中。
他既无法揣度这位帝国名捕的心思,也无法理解幕后促成结案的黑手,这个人究竟要保护谁,这件案子背后又究竟牵扯着什么?
一切一切,他都想知道,抛给他这些问题的人,是秦燕雏,而可以解答这问题的,或许只有仍在牢里关押着的楼南。
于是他就去见了楼南。
可是见了楼南,此人视死如归,拒不翻供,致使赵旺愁绪更甚,悻悻然出了监牢,有个衙役来报,称一地和尚来了。
赵旺大惊,急奔回县衙,进门就见着了那个熟悉的光头,顿时惊坏了赵旺,拉着死后余生的年轻和尚左右观瞧,啧啧不已,“听人说,你与师兄两个叫小纯阳宫捅了许多刀,怎的还能这般生龙活虎?”
一地按事先推敲的说辞,与他扯谎道:“是我的师父交友广阔,请了一位名医来救治,所幸我师兄弟还留存一口气,这才活了过来。”
“啊,这可真是万幸!”
一地道:“与老爷共事一场,又遇见连环杀人案,深感肩上责任重大,师父也许了我下山为县衙效力,老爷不如准了我的请求。”
赵旺道:“本县自然没有异议,只是此案已经捉住了凶犯,就关在牢中,你若要随本县缉凶,只怕没有机会啦。”
一地故作惊讶,“莫非老爷已捣毁了枯楼,捉住了凶手?”
“不错,是个枯楼的伙计,行凶之时被本县捉个正着,你说不是他又是谁?”
一地惊疑道:“咱们不是锁定了位楼内女子么,怎的是个伙计?”
赵旺道:“他行凶杀人,却是千真万确,县衙捕快们都撞见了,他自己也供认不讳,哪怕名捕来问,也绝无可能作他人想。”
一地深感诧异,“莫非老爷忘记了前夜仵作曾讲,行凶者不见面容,不见凶器,只是莫名就遭割了喉,与白日里行凶者截然不同,如何就能草率断案?”
赵旺大摇其头,拍着他的肩头,语重心长道:“一地,你定然是受了伤,脑子有些糊涂,仵作何时见过这般匪夷所思的杀人场面?前夜他与咱们讲的也是一名男子突然跳将出来,持刀杀害了死者,怎的就叫你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