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们请他们去枯楼除妖,故意惹恼宫丽,看她如何出手,一看便知。”
赵旺神色古怪起来,不解道:“道士和尚不都会些降妖除魔的神通么,一云兄弟又是露过一手的好汉,何必舍近求远,请小纯阳宫?”
一云赧颜道:“我只会些力气活,降妖除魔可不会,我要一拳打宫丽,万一她化作一阵风逃了,岂不坏事?”
赵旺表示理解,旋即又问:“请道士的钱,谁出?”
两师兄弟瞪大双眼,“你没钱?”
赵旺急道:“统共五十两的私房钱,刚刚不都喝了茶吗?”
一云惊道:“你这县令身份还需给钱?”
“那老鸨执意要,不给岂不没面子。”
一云痛心疾首起来,捶胸顿足道:“人家进进出出便是几千两进账,岂会看上你这五十两?你倒实诚,给她作甚?”
三人合计一番,深觉亏了大钱,迈不过这坎,便一同回转枯楼,要讨回钱来,才走不过几步,有人追上来,一看,是留守巷子的仵作,急道:“老爷,又有人死了!”
……
跑蝶山,小小迦持院,住持无胜坐在门槛上,发着呆,眼中是看破世事的沧桑老态。
宋来一路疾跑上山,不时回头看看奇怪的男人有无追上来,待看到住持,一颗心方落了地,一头扎入住持怀中,笑嘻嘻道:“有坏人追我,叫我三两下给打发了,不是我吹牛,在动脑子这块领域,我称第二,除了一云老大,就没人敢称第一。”
住持笑道:“兴许人家不是坏人呢。”
宋来一拳擂在他心口,嚷道:“你这是说啥?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,你知晓我遇见了个什么人?他跟我讲了个莫名其妙的故事,我不爱听,要回山上,他还要送我,你说说,有这样的好人吗?”
住持嘴硬道:“天黑不好走路,人家要送你,也许只是出于好意。”
“屁咧,我才不信。住持,不是我说你,我在山下闯荡江湖,也有三年了,每个人看见我都像看一坨狗屎,居心叵测着呢,你不要总是呆在山上不管事,只要你下了山,就保管叫你知道啥叫佛祖不管你。”
住持摸摸他脑袋,奇怪道:“求人不如求己,很多事情我自己都可以解决,为啥要佛祖来管呢?”
“你诵经念佛,不就是求个佛祖看你一眼,哪天忽然开心了,就带你一起成佛了?”
住持笑呵呵,轻拍他脑袋,嗔道:“净胡说。”
宋来扭头叉腰,“哼!”
住持喜欢他这般天真烂漫,静静看着他,宋来被瞧得发毛,捂紧自己的小包裹,故作咬牙切齿状,“瞅啥,这钱是你给我,要我想买啥就买啥,难道还想要回去?”
住持笑呵呵,抱过他,柔声道:“不但不要你的钱,我还要再给你一样东西,你要还是不要?”
宋来莫名沉默起来,住持奇道:“白给还不要?”
宋来低声道:“铁大叔跟我说,不是我的东西,我不能要。”他抹一把眼泪,泣道,“你看你,又要我想起了铁大叔。”
住持叹气道:“为何不去找他呢?”
宋来瞪眼道:“找?去哪找?再说了,铁大叔说过要回来看我,我出去找他,俩人正好错过,我不得哭死?”他口中如此说,却明白事实并非如此。
他早已有了打算,要赚得许多钱,练好绝世武功,去找寻铁大叔,听他夸几句好听的话。
住持道:“这正是我要送给你的东西,你且想想看,你的铁大叔英勇顽强,是个顶天立地的人,你要找他,并且你要待在他的身边,可是你又凭什么待在他的身边呢?他有数不尽的仇家,也有数不尽的磨难与考验,莫非你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