溜须拍马,一路欢声笑语进了学墅,见书童小来在拖地,夫子仍在奋笔疾书,徐大发招呼道:“夫子还在写小说?”
夫子不理他,徐大发凑近前来,道:“写完了,是不是要交给村头王先生?”
“不给他。”
“那给谁?”
夫子笑道:“我写的是莺莺燕燕,儿女情长,姑娘们喜欢看,便给姑娘看。”
“姑娘?”徐大发顿悟,做个了然于胸的表情,拍拍胸口,“懂了,都懂了,是男人都懂!”
就听夫子喊道:“小来,捆上!”
徐大发忙告饶,乖乖坐好,今日学乖,笔墨纸张都带了来,要争一争三好学生大红花。
上午课业结束,徐大发带领一班兄弟走街串巷,来到一处恢宏阁楼,瘦竹竿擦干口水,眯眼道:“枯楼的女子白日里都不见客,往往夜间营业,我是没见过如何貌美,不过听有钱的刘员外说,那真的是个顶个赛天仙,就是死在楼里,也心甘情愿啊。”
徐大发道:“现在没钱,看看就好,待将住持老儿那一袋金子都给赚来,咱们兄弟天天快活。”
瘦竹竿眼珠一转,计上心头,撺掇道:“学墅夫子写好小说,都让那小来送到枯楼,咱们不如抢了小书童差事,天天跑这枯楼,就算摸不着,过个眼瘾都好啊。”
这下子群情沸腾,纷纷叫好,徐大发亦有此意,便回转学墅,拉着小书童合计此事,小来百般推诿,奈何徐大发拳头大,不得不屈服,哭哭啼啼去了后院。
……
一天即将平平淡淡过去,迦持院内其乐融融,师徒三人围坐一桌包饺子,宋来不会包,趴在桌上看一云秀技艺,最终大师兄包出个大铁饼,挨了住持好大个板栗,小崽子捂嘴大笑。
包好饺子,就要下锅,住持喊一云:“去县衙喊你师弟,吃饭就要一家人整整齐齐,清汤寡水还算罢了,既然吃饺子,就要一起吃。”
一云懒得动身,推脱道:“县衙伙食好多了,不差咱这一顿饺子。”
住持拿勺子敲锅台,声音震天响,“去不去?你到底去不去?”
一云无奈,拉着宋来一起出了寺门,下山去寻师弟。来至县衙,见一地要出门,一问之下,原来是仵作查验尸体难有进展,主张再探案发现场,县令老爷亲自压阵,如今已早早去了,偌大一座县衙如今只剩他一人,现今也要赶去,做个后勤保障。
一云道:“离案发时辰尚早,回寺里吃了饭,师兄与师弟一起陪你守株待兔,小崽子可是夸下海口,要生擒活捉了那贼犯。”
宋来瞪眼道:“我没说!”
“你说了。”
“我就是没说!”
二人打打闹闹,一起向山上跑去,一地缀在后头,心里有些开心。
吃罢饭,三人打着饱嗝,欢天喜地下了山,要去捉拿连环杀人凶犯,路上凑巧遇见徐大发,见他独自一人,不禁有些好奇,细问之下,原来是为学墅女夫子去枯楼送小说,一云顿时来了兴致,扯着小崽子去凑一凑热闹,独留一地一人下山去案发现场。
来到小巷子,赵旺大老爷蹲在巷口发呆,一地便陪他一起。
接连在同一个地方,同一个时辰害死两个人,一地看得出,这位父母官心情并不轻松,王朝亦有官员考评法,据说一位外放地方官若在任期内无法破获死亡超五人的大案,不但革职,更要往那断头台挨上一刀。
赵旺县令是位好官,一地不愿见他离任,更不能见他身首异处,于是心中暗暗发誓,定要助他破了这件惨绝人寰的案子,还逝者一个公道。
已过酉时,仵作仍在勘察现场,一地不清楚他们在找些什么,县令赵旺貌似亦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