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首异处,怎能退缩,挺身而出,黑衣孩子目标本就是他,一脚踹开颜翠,再度挥舞镰刀,舞向一云。
一云抬手来抓,入手间势大力沉,将他双臂也给震得发麻,黑衣孩子冷笑道:“不自量力!”手上劲道加重,一下子将一云压翻在地,镰刀再起,要割下年轻和尚的大好头颅了!
生死关头,住持又怂了起来,慌忙喊道:“慢一点慢一点!咱们无冤无仇,不至于下这般死手!”
白衣瘦高个歪着头道:“可是先前有言,要知道咱们的名字,就要付出生的代价,好奇心会害死猫,这一点我始终坚信。”
住持打哈哈道:“这不是还不知道二位的名字嘛,我们不知道,这辈子都不想知道啦!两位大爷有大量,不如放了我这可怜的徒弟?”
被压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徒弟奋力叫喊道:“师父不要求他们!咱们都是有骨气的人,死也要死得有尊严!”
住持气道:“有个屁的尊严,老子就两个徒弟,死了卵朝天,啥也没了!”
黑衣孩子笑道:“还真是有骨气,割下你的头,看你是否还真的有骨气!”他语气转厉,手劲也加重,挥舞镰刀割向一云咽喉,住持大惊失色,欲救,却心有踟蹰,无奈之下,只得将希望寄托于徒弟之身,暴喝一声:“生死关头,还不起来!”
刘蹁跹死死抓住住持衣角,语气已带了哭腔,“大师,他都要死了,还怎么起得来?”
住持紧盯住那位爱徒,喃喃道:“起得来,你要相信他们。”
巨大镰刀要割下一云头颅,却好似撞在了一块铜铁之上,再看倒地的年轻和尚,周身忽就金甲缭绕,神威炽盛,金光闪闪地叫人睁不开眼睛。在这刺目光芒中,少女的双眼异常明亮,因为她不但见到了身披金甲的男人,还无比认定这是一尊高高在上的神明,是她等待许久心心念念的那个人。
黑衣孩子惊觉不妙,飞身后撤,一云腾空乍起,掌中握着一根长棍,金甲环身,威风凛凛,认准黑衣孩子,一棍挥下!
白衣瘦高个要来援手,斜刺里忽冲出个周身黑雾缭绕的人,掌中亦有一根长棍,气势冷冽,当头就是一棍子!
……
时至今日,小小迦持院内,住持无胜的两位弟子初显神威。
住持嘿嘿傻笑起来,轻声道:“等了八年,没想到是以这般来结局。”
少女刘蹁跹则目不转睛地盯着金甲一云,少年僧人好似完全变了个人,再不复先前的懒散,出手间大开大合,却威势倍增,黑衣孩子应付地左支右绌,上蹿下跳,一云一棍将之逼退,而后腾空,脚下一尊金佛骤现,随着一声佛唱,黑衣孩子叫那金佛镇压在地,痛苦哀嚎。
一云斜睨他,语调不悲不喜,似已完全褪去人性,成了尊高高在上的神灵,“黑无常,也敢挑衅我?”
黑衣孩子嚎啕大哭,鼻涕都已进了嘴巴,仍堵不住他的撕心裂肺,叫喊道:“你是什么人?扮猪吃老虎很好玩吗?我来自大阿鼻地狱,今日阻挠我办公,佛祖定会拿你是问!扒你皮,抽你筋,叫你生不如死!”
“聒噪!”一云轻飘飘挥棍,那棍子却有万钧之力,将黑衣孩子砸入地下数丈,生死不知。
他抬眼,望向另一头对战的一地与白衣瘦高个,一地与师兄全然不同,竟是周身黑雾缭绕,是极尽冷寒的煞气,速度也极快,瘦高个一根巨大镰刀挥舞起来,速度便大打折扣,一地每每总能现身在不可思议处,施以狠辣一棍,不过几个喘息间,白衣人就已狼狈不堪。
小小迦持院藏龙卧虎,白衣人恼羞成怒,喝一声“白狱”,瞬间就有无数白色怪鸟平地起,与黑衣孩子之黑域截然不同,瞧着少却了戾气。
一地微屈腿,身形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