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笑道:“过年时我们准备去长安逛逛,狄捕头记得回长安过年。”
雪儿起身,来到他的身边,静静望着他的侧脸,恶徒仍旧蹲在凳子上,挥挥手,“大爷一时半会离不开此地,狄鹰,打完这场仗,就赶紧滚回你的长安,往后这瀚海里,我不希望见到你们任何一个!”
狄鹰大笑,低头看看雪儿,轻声道:“吃饱了?”
雪儿点点头,狄鹰朗声道:“天色不早了,方才我已定下了其余空房,大家先休息,明天一早我就不告别了,要赶紧出城。”
诸人互道保重,纷纷回了房间,独留一秀与狄鹰站在门边,共看一轮昏月。
今夜天色不好,月亮隐在浓重云色之后,显然明天要变天了。
“关于小钟,你有何对策?”问出这个问题的,是狄鹰。
“我听阙大侠说,你早已得知荀炳留守在西凉城内,我想在西凉擒拿小钟,交由仪仗兵,带回王都发落,还有,你对于荀炳此人,有何看法?”
“还记得那副棺材吗?我从未跟他说过我的计划,可我们两个几乎心照不宣,我并没大肆宣扬棺材到底藏着什么,荀炳也从来不看棺材里藏的是什么,只管带着它返回王朝,奈何小钟的步伐还是太快,那位众神山的张大爷又实在是难搞,这才有了地佛现世。”
“第二鹰已经见过地佛了,我想过完年再走一趟瀚海,擒杀地佛。”
狄鹰点头道:“地佛与众神山或者说小钟,我觉得联系不大,他那就单纯是个妖佛,走火入魔了。”
“所以才对他不死不休,这等佛放任世间为恶,不知要死伤多少生灵。”
“诶,你们佛门那些弯弯绕我是管不着了,对了,我能感知到师父他老人家就在城内,怎么也不见来看看我?”
一秀鄙夷道:“你感知沙漠的能力他是门儿清,能让你感知到,那是有意为之,当你感觉不到的时候,或许他就正站在你的身后。”
鬼使神差,狄鹰霍然回头!
那个瘦瘦高高,精神矍铄的男人就站在后院门边,手中一把铁尺,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狄鹰。
名捕不在,狄鹰可以跟一秀嘻嘻哈哈开玩笑,可若这位师父现身,玩世不恭的大光头忽然红了眼眶。
袁让开口:“过来。”
狄鹰慢吞吞地走过去,又听师父道:“伸手。”
狄鹰乖乖伸手。
一把铁尺带着巨大劲道,啪地打下来,狄鹰一下子捂住手腕,狼狈倒地。
把他手腕几乎要打废了。
袁让不看他,“庾泗比你小三岁,女儿家,没必要抛头露面,这么多年随你江湖奔波,你就这么保护她?”
狄鹰艰难起身,咬牙道:“徒弟查清楚了,磨刀庭廖鹏淞,他出不了瀚海!”
袁让看他一眼,准备走了,来到一秀身边,回头对狄鹰道:“就像阙晚空说的,回长安过年,我在大名府等着你。”他又望向一秀,“才几天,我以为咱们要在长安碰面了。”
一秀无奈一笑,“我计划明天就启程,袁先生何时走?”
袁让瞟一眼狄鹰,道:“那正好,你我同行。”
——
既然咱们有缘遇见,我就当作做了一件善事,也绝对不要你的回报。
可我总归不是个三岁小孩,知道天上不会掉下来馅饼。
啊……此话在理。一个男人行走江湖,酒色财气难免都要沾染,我既喜欢美酒,也喜欢美人,可是销金窟不是谁都能承受得起,所以我也喜欢赌,要赌就赌大的。
那你一定是个大富翁了。
我不是个富翁,却比很多富翁活得要更久,因为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