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过了,这才正是一秀极为纳闷之处,他的记性一向是好的,可是却记不起来在何时何地见过这个人。按理说此人装扮如此奇特,任是谁见过一面都不会轻易忘却,可是一秀这个记性挺好的人偏偏不记得了。
诡异中透出了些阴谋的味道。
不及多想了,马车早已消失在了视线中,一秀动身追赶,遥遥地能看见沙齿国轮廓时,终于追上了马车。况慈这小子虽说桀骜不驯,但在那晚遇见了尹素后,心性收敛不少,方才一秀语气不善,定是又要干仗了,既然嘱托他先走,连回头都不要,那就必须听话,赶着老马嗷嗷冲。
忽然看见身边有个白衣人撒丫子跑,腿脚可不慢,跟马车持平,不是旁人,正是他的便宜师父。
况慈赶紧喊老马停步,咧开大嘴笑了起来,等一秀上了车,况慈颇感欣慰道:“我就说,有你出手,绝对安全。刚才你去对付的是不是就是那个卖刀的?”
“不错。”
“害,我就说嘛,一看他就不像个好人,不过他应该不是冲着咱俩来的吧?”
“哦,怎么说?”
“我也就是猜啊,车里这个姐姐昨夜穿的一身黑,就跟刚刚那个差不离,又都使刀,这摆明了是冲着她来的。”
这下子轮到一秀欣慰了,肯思考,也思考到位,便是第一步。
说着话,已然来到了城门口,况慈伸长脖子打量着,想看看那个燕老二是否当真离开了,不出意外没看见人影,莫名其妙的还有点小失落是怎么个事!
轻车熟路地来到大漠一家亲,也算是老主顾了,与老板商量来两间紧挨着的房间,途中早已发信谍通知阙大侠了,此刻霍与带着闺女正等在后院,小姑娘蹦跳地追着一只兔子跑,娘亲陪在一旁笑意吟吟。
“好久没看到这么温馨的场面了。”一秀搀扶庾泗进院,况慈背着行李随后,看到那活泼可爱的小姑娘时,一下子瞪大眼,挪不开了。
霍与起身接过庾泗,两位倾国女子相视一眼,彼此好像在对方眼神中看到了自己,其实一秀一眼看得分明,这两位不让须眉的巾帼佳色,是同一类人,倔强,不服输,修为高强,眼高于顶。
霍与率先打招呼,“我叫霍与,你是庾泗,我早听闻你的名字了,早在帝国时还见过你与狄鹰在断案大会上强强联手,破解了无人可破的飞鹰悬尸案,你意气风发,我真的很羡慕。”
庾泗咧嘴笑,看得出来她想真诚地表露笑容,但此情此景,却有些惨淡,“能被一位姑娘羡慕,我大概真的是叫人羡慕的,这一次要谢谢你们。”
“别说话了,快进屋!空与,陪和尚叔叔玩会儿,尽一尽咱们的地主之谊。”
“得令!”空与放弃追兔大业,双眼打量起一般大小的少侠来,语带鄙夷道,“小蟊贼!我可还记得你偷我们的东西咧,怎么,一双手不想要了?”
况慈躲在一秀身后,嘴硬道:“好汉不提当年勇!那会儿我饭都吃不上,那叫铤而走险,咱们不打不相识,就一笔带过了!”
“切。”空与不跟他一般见识,院中有小石桌,邀请一秀落座,又赶忙跑进屋取来茶壶杯子,壶中水滚烫,显然是待客周到了。
况慈咕咚咕咚干掉两碗水,抹抹嘴,肚子突然开始打起鼓来,顿时有些赧颜,空与在旁揶揄道:“哦哟,铤而走险呢,你要不再试试?”
况慈伸直脖子,瞪眼道:“我们现在有钱了,想吃饭就去找掌柜的买!”
“那是和尚叔叔的钱,关你什么事?”
况慈一时语噎,最后蹦出一句来:“我是他徒弟,师父的就是徒弟的,没毛病。”
“切。”
一秀笑看拌嘴,取出一锭银子递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