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有魔息环顾,又何必给自己压力?劳逸结合,该休息则休息,该奋战则奋战,要分得清主次。”
高怒正色道:“狄大哥说得是,只不过一想到如今的魔息大异从前,与之对战,胜算不知几何,便忧心不少。”
“魔息啊。”狄鹰不知为何有了些许感慨,察觉到一秀投来之目光,灿烂一笑,“兄弟,我准备建立一支战略支援部队,成员呢就号召咱们西疆的马匪,如果那座沙齿国愿意出力,倒也省却狄鹰不少事。至于金银钱财,小钟的东武林会进行援助,届时这支奇兵建立完成,就可以北上支援潼关,南下与揽星楼守望相助,对于打击魔筑必定有奇效。”
一秀赞同道:“如今作战,支援越多越好,狄兄这个想法很不错,我也信谍传书了素心亭,一个月内,僧兵会进漠支援,若有需要,你可与我直言。”
“好!”
一位佛门泰斗高僧,一位享誉天下的大名府捕头,皆如此劳心出力,高怒与之并肩,心中也渐渐生出豪气,一桌简单酒局结束,便与二人告辞,跨马去往揽星楼求援。
遥望高怒背影,狄鹰叹息道:“人这一生,何时才是个头。”
一秀道:“吃苦,就当享福,每天这样安慰自己,一辈子倥偬而过,很简单。”
“吃苦啊,我的好兄弟诶,这个词可万不要对狄鹰讲,简直要了狄鹰的命。”
一秀开怀大笑,低头瞧见素白袈裟早因经历这苦战而脏兮兮,道:“事在人为,能不吃苦就不要去吃苦,有些苦头吃了就是吃了,活活遭罪,很没必要的。”
狄鹰点头表示赞同,扭头望向东方,好像看到了那个风华绝代的王朝翩翩走来,底蕴浩大,气象万千。
一秀转头注视他,像打量一位暌违偌久的故友,狄鹰接触到他目光,笑意大增,“怎的,我脸上有朵花不成?”
一秀也笑了起来,“你能来,我其实很意外。此次魔变,无论结果如何,都一定会把结果导向一个不可控的境地,你出手也无法改变一个未知的结果。”
“非也,身处瀚海,自始至终我都冷眼旁观,从不插手任何变化,今晚不一样,我想对你表明我的立场。”狄鹰晃动酒壶,还剩少许,便仰头饮尽,“很多年以前,我戒酒了,遇见安崇森后,破戒了,与他分别之后又开始戒酒,今夜又破戒了,哈哈哈!”
一秀陪他笑,安慰道:“没什么大不了,只有想不想喝,没有要不要喝,我可以答应你,狄鹰这次不用死了,因为我也预感到时空开始紊乱了,总不能只把目标着眼于瀚海了。”
狄鹰的眼神忽然迷离起来,追忆起了一些过往,语气多了些恳求的意味,“你一定还会碰到庾泗,她是个好姑娘,请一定留下她的命,或许她总有一天也会死在别人手上,如果你能救,请不要吝啬。”
一秀道:“我不是个商人,但这次想跟你讨价还价,你的要求我答应,你有什么东西可以与我交换?”
狄鹰如释重负,开怀道:“未来只要我还活着,你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言语,狄鹰义不容辞,哈哈别说你没有需要旁人帮忙的地方,长夜难明,孤身难撑,早晚会把你累垮的。”
一秀承了他的情,“一定会有需要你帮忙的时候,咱们一言为定。”
“一言为定!”
夜渐深了,酒也空了,两个人醉卧帐篷中,透过门帘看外头繁星满天,不知觉地沉沉睡去,一睡天明。
翌日破晓,一秀与狄鹰分别,本是与高怒说明,带上青越五十号士兵同赴潼关支援,如今只余十二位好汉孤苦伶仃的,心中对于魔筑的仇恨愈见加深。
再者,本以为狄鹰此据点仍有百人马匪,哪料出了此等变故,只剩一个小七,早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