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衣服,惋惜道:“此次出远门,时日颇多,我就多套了几件,方才与三娘嬉戏,你瞧,脏得不成样子,看来是穿不上了。”
那地上的黑水确实脏,汉十五不疑有它,歉意道:“方才觉察出一股杀气,恐大爷有失,不及禀报就闯了进来,请恕罪。”
“杀气?”程思美望向青三娘与劳达,惊疑不定起来,“怎么个事?三娘你莫非要杀我不成?”
短短一刻钟发生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,青三娘精明,怎么肯贸然捅出真相,慌忙摇头,一脚踹飞劳达手里的剔骨刀,咧嘴笑了起来。
程思美也笑道:“摸你屁股一下就动杀心,不好玩,汉十五你也无需计较,有如此多忠勇之士护航,莫非还能叫一个小娘们儿要了我的命不成?”
汉十五转向劳达,“此人相貌不善,手里有刀,居心叵测。”
劳达一下子瞪大了眼,我丑就丑了点,怎么还能拿这种理由欺负人?
多亏了善解人意的驸马爷打圆场,哈哈笑道:“没有的事,劳达要为咱们杀羊呢,对了劳达,有药和无药的得区分出来,我吃没有药的。”
在场三个人都有些头大,程思美不在意,与汉十五耳语一句,迈着轻快步伐撩起帘子出了院子。
汉十五刀尖指向劳达,厉声道:“哪盆菜下药了?拿出来!”
劳达哎吆喂,眼神幽怨,暗骂姓荀的没一个好东西,笑面虎,下次就不拿蒙汗散了,得用砒霜,一吃就嗝屁!
……
路有冻死骨。
——荀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