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呵,与一位名捕有仇,想来你也不是个好人。”
灰头僧摸摸索索地在袖子里掏着,自言自语道:“好人可不会妄谈取人性命,人生在世,都讲求公平与正义,我们每个人都没权力擅自左右他人生死,既然我想要他死,你又有能力让他死,那咱们两个真可算是一丘之貉,谁也别说谁。”
钟繇不置可否。
最终,灰头僧摸出个大布包裹,沉甸甸,抛在桌上,诱惑道:“足足八十两黄金,事成之后,结清尾款,你开价就成,我不还价。”
好像东武林盟主贪财这件事,人尽皆知。钟繇不觉得这是件需要如何藏掖的事情,没钱,饭都吃不饱,谈理想,空着肚子谈?
“金子我要,剑我也要,狄鹰此事,我尽力而为,杀不死他另说,我只能给你保证肯定重创他,那么尾款我要三十万两黄金,你要悉数拿来,不还价。”
灰头僧忍不住笑起来,“小钟贪财,名不虚传!”
“ 还有一件事,咱们需要打个商量。”钟繇拍拍自己脸颊,询问道,“既然已经是合作伙伴了,那么你的真实身份,能否坦言相告?”
灰头僧摇头,无声地拒绝了这个提议。
钟繇道:“我府中死士多是精英,刀口舔血惯了,暗中巡夜太保又多达百数,你出得了这门,也逃不过我的盟主令,与我为敌,交易照做,命却要留给我。”
“不怕。”
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说出口,钟繇手中的剑锋芒毕露,剑意森冷,不过却不是握在他的手中,此刻剑锋早已调转方向,剑锋逼近他的咽喉,而另一头已然握在了灰头僧手中。
这灰头僧的速度竟恐怖如斯!
钟繇仰面跌倒,身子不停,滑至门侧,一拳砸碎门框,巨大声响惊动暗中死士,数道黑影扑来,去挡那闪烁寒光的名剑。
东武林盟主钟繇,贪财惜命,若不需要与人正面对抗,他绝不会出刀。
府中死士那么多,还怕这灰头僧不掉下两斤肉?
灰头僧果断后撤,待三名黑衣死士跳进屋中,冷眼一观,孰强孰弱一目了然,当即不再犹豫,挺刀直逼靠近墙角一人,誓要一剑将之毙命。
墙角死士夷然无惧,和身迎上,另两人配合默契,身法走位毫无漏洞,将灰头僧进退两路尽皆封锁,一旁又有东武林盟主虎视眈眈,不怕留不住此人。
灰头僧却是个心狠之辈,无视肩头一刀劈来,拼却负伤也要逼近那略显颓势的死士,单刀直入,剑尖破开对方守势,而后双臂持剑,将剑作刀使,蓄力再发,当头横劈,将这视死如归的死士劈裂头颅,身死当场!
死士,濒死之际,却已经畏死。
灰头僧清晰瞧见他眼中的恐惧。
死便死了,活着才是最大的希望。
灰头僧不恋战,纵身长掠,身后仍有两柄刀意追随,钟繇对于此人生死不在意,却不能不在意那足以使他身败名裂的名剑遗落他处,钻出屋子,呼啸一声,聚拢起百名巡夜太保,出门追那灰头僧而去。
灰头僧方翻墙落地,脚下已刁钻刺出一枪,这枪虚实相间,忽折忽直,初看,就似一尾毒蛇游曳,虽能瞧出进攻态势,却对枪尖行进路线无法捉摸。
打蛇打七寸。
灰头僧舍剑悍攻,如蛮牛撞墙,裹挟势不可挡之威能,一拳击弯枪身,凭借强悍体魄,撞入那人怀中,再出一拳,直捣对方咽喉,随着骨裂声起,击碎他的咽喉,再出一拳捣烂他的心胸,顺势接过已然要跌落在地的长枪,抖手疾射,目标直指翻墙落地的另一名死士。
那死士却着实了得,身法变幻莫测,长枪劲射,却也只刺中他的残影,下一刻人已逼近灰头僧,一柄宽刀势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