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出冷汗,小婵姐姐梦到什么了?”
小婵被梦吓醒,发现自己还好好躺在客舍榻上,操之小郎君手里举着青瓷油灯,坐在她床边,一手按在她额上。
小婵定了定神,披衣坐起,抚着胸口道:“万幸万幸,只是一个梦。”
陈操之将青瓷灯放下,来给小婵搭脉,觉得脉虽浮而有力,脉浮无力是危症,有力则表明身体应无大碍,但小婵现在这种惊惧不安的现象与狂犬病早期症状颇为相似,这让陈操之很担心。
小婵仰脸看着陈操之,见陈操之宛若墨画的双眉蹙起,有深深的忧色,不禁脱口问:“小郎君,我会死吗?”
陈操之心道:“小婵的不安也许只是因为前些日在山阴听说了猁犬病的可怕,生怕自己也罹此恶疾,是以恶梦不宁。”便轻轻拍着小婵手背道:“小婵姐姐不信我吗,我可是葛仙翁的弟子,不要胡思乱想,过几日伤口就会好的。”
小婵“嗯”了一声,头一低,额头抵在陈操之胸口上,见陈操之未退避,便伸手环抱住陈操之的腰,轻唤道:“小郎君。”
陈操之感觉得到小婵丰盈的身躯微微颤抖着,便抚慰道:“没事的,别怕。”
小婵双手搂着陈操之的腰,越抱越紧,脸贴在陈操之胸膛上挨挨擦擦,原先出了一身冷汗的凉凉的身子渐渐滚烫起来,呢喃道:“小郎君,让小婵服侍你吧。”
陈操之并无隐疾,对男女大欲虽不是很强烈,但也不是绝情寡欲之人,被这样成熟女体厮磨,又是平日里就很亲近的人,亦是心动,双臂用力,紧紧抱了小婵一下,说道:“小婵,你伤还没好,快躺下休息。”
小婵支起脑袋,双颊潮红,问道:“那等我伤好了再服侍小郎君?”不等陈操之回答,飞快地躲起被窝里,脑袋也钻进去,瓮声瓮气道:“小郎君也去睡着吧,莫要着凉。”顿了顿,又道:“不管怎样,小婵都会服侍小郎君一辈子的,这是我心甘情愿的,小郎君也莫要再提让我嫁给别人了。”
陈操之原担心小婵会发热,那就极有可能是狂犬病毒发作了,所幸小婵并未发热,可十八日一早雨燕来报告说润儿发烧了,这让陈操之大吃一惊,急忙检查润儿身子手足,并无伤口,除了发热外也没有其他症状,应该是那日受了惊吓,又感了风寒所致,便将小柴胡汤去了其中一味人参、添了一味桂枝,煎了让润儿服用,以被褥裹之,出了一身薄汗,润儿便说舒服多了,众人这才上路,向钱唐而去,因为积雪难行,又怕牛车行驶得太快润儿受不得颠簸,所以直至酉时末天已经全黑了才赶回陈家坞。
陈操之派了两名陈氏私兵先一步赶回报信,陈咸、陈满、丁幼微等人迎出三里外,相见甚喜,一道热热闹闹回陈家坞,丁幼微见润儿感了风寒、小婵被犬咬伤,不免忧心,又对陈操之道:“青枝分娩在即,来德还未从西府归来。”
刘尚值派了一个仆人在此专候陈操之回来,连夜赶回十里外的刘家堡向刘尚值报信去了,次日上午,刘尚值就赶过来了,一见面就笑嘻嘻道:“子重现在是威震三吴了,会稽在本次土断诸郡中绩效最为显著,子重劳苦功高。”
正言谈甚欢,忽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