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况去了,还没有回来。
而独自待在马车里的左怀舒,也是时不时用丝巾擦拭掉顺着脸颊流下的汗液,但除此之外,她只是安静的坐着,从始至终一张平静如水的脸上,看不出丝毫因炎热而生起的烦躁,或是因城门外等待而引发的不耐烦。
出去转了一圈回来的常嬷嬷,没有上马车,而是站在马车外对车里面的左怀舒说,“……公主,炎王府的人可能不知道公主今日到。”
常嬷嬷说是这么说,但她昨天明明先派人快马加鞭去炎王府报信了,炎王府应该知道怀舒公主今日到才对,为什么没有人出城来迎?常嬷嬷纳闷着,也不知眼前到底是个什么情况?
“公主再稍等片刻,老奴再让人去炎王府通报一声。”常嬷嬷让左怀舒不要焦急。而实际上,马车里的左怀舒一点也不急,她眼瞳的颜色时深时浅,外人难以看透。
一刻钟后,去通报的侍卫回来。不过,只有侍卫一个人回来,并未见炎王府的人跟来。
“炎王府的人呢?”常嬷嬷问那侍卫。
“炎王府的人说,让公主自行到王府。”侍卫说。
“炎王这么说的?”常嬷嬷的脸色不太好看。
“没见着王爷……”
常嬷嬷和侍卫的对话,一字一句,马车里的左怀舒全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常嬷嬷摆摆手,让那侍卫下去了,她额头上不停的冒着汗,也顾不得擦,她面向着车里的左怀舒,“公主……炎王、可能、不太拘泥于这种小节。”常嬷嬷找着合适的措词,还是尽量挑好听的说。
不拘小节?马车的门帘和窗帘都遮着,里面的光线有些暗,但明显看到,左怀舒浅红的双唇轻轻抽动了下,似有些许的讥讽之意。两国和亲,此等大事算是小节吗?而派一队人出城迎接公主,不过是炎王一句话的事,能有多难?他就连费一句唇舌的力气都不愿?
而早在来之前,左怀舒便已预见到,炎王肯定不太乐意这次的和亲,但她没想到的是,他竟然如此怠慢于她。
不过,既是如此,左怀舒的脸上也不见一丝怒色。
“常嬷嬷,我们就按照炎王的意思,自己去王府吧。”炎王府今日不会有人来迎接公主了,左怀舒对外面的常嬷嬷说。
常嬷嬷别无他法,只能传公主的话下去,自行前去炎王府。
没有迎亲队伍,自然没有鞭炮和鼓乐了。
金林城的百姓,只见一行身穿异族服饰的队伍整齐的进了城。队伍一不奢华,二不浩大,百姓们只是图热闹的看上几眼,他们或许只是猜测,又是哪国的使团出使大原国吧,却并不知道马车里坐的究竟是何人?
公主的车驾从街市穿行而过,最终停在了一座庄严气派的府邸前。
府前一左一右立着两座汉白玉狮,威武神气,大门正上方朱红镶金的匾额上,金色的三个大